了,内城破了,满地血,女孩子家的闭上眼的好。”
白术:“……”
其实来之前做好了一万个心理准备,甚至明明知道自己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但是。
但是。
斗篷之下她抓紧了男人的衣襟闷闷道:“君长知,看见锦衣卫尸体了吗?”
君长知停顿了下,淡淡道:“没有。”
白术“喔”了声,似放下心来,片刻之后又道:“那你要是看见了别告诉我。”
想了想又道:“算了,还是告诉我吧,同僚一场,我哪能任由他们躺在路边……”
白术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君长知拍了拍她那瘦的能摸到骨头的背:“真没有,别想太多……你们锦衣卫的人天天脑袋别在腰带上,个顶个的人精,怕是这会儿东奔西窜不知道躲哪去了,真蠢到这么容易死,以前早死光了,还等的到现在。”
白术听了一半就开始笑,她伸出微微冰凉的双手搂住男人的腰,脸埋进他怀里:“好久没听你说那么长的句子了,话不中听,安慰人却是极好用的。”
君长知“嗯”了一声:“以后常常说与你听。”
两人窃窃私语之间,便已入皇城——
官道之上,再也不分三六九等,阉人与否,逃窜的宫女太监们各个行色匆匆,带着包袱……有的趁乱便逃了;破坏过北镇王的官本着祸不及家人自己上路了……
还有些便安静地关紧了门窗,静静等待新主上位,对于他们来说,伺候谁不是伺候?
马蹄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君长知架着马,晃晃悠悠地走过了那些曾经不能够骑马走过的路,转眼来到那做金銮大殿之前——
此时他怀中人似有所感,从他怀中探出脑袋,一眼便看见了熟悉的建筑,阔别几年,它依然还是她离开时候那样——只是曾经站在大殿前,森严警备的那些御林军不见了,白玉石梯,金碧辉煌的梁柱之上,到处是倒下的士兵,还有已经凝固正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