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君长知!!!”
放眼大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朝大理寺卿君大人最忌讳人大声嚷嚷,平日里大理寺安静如鸡不说,就连那些被拖进去的贪官喊冤都不敢往大声了喊——而此时此刻,在马车外的人能把这位大理寺卿的名讳嚷嚷得坐在央城龙椅上的皇帝都听得见。
众人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来人是谁并为上前阻拦,却不由得纷纷在心中替她捏了把汗——
不过白术才不管这个,她这辈子做过能符合君长知心意的事儿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所以这会儿,她也顾不上马车里的人是不是会回应她了,叫了两声没得到应答,她毫不犹豫伸手利落将马车车窗一拳砸碎!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拽着破破烂烂的窗直接把它卸了下来;然后在众人无语的目光下,纵身一跃,脚尖轻点马背,直接离开正往前飞奔的马儿让自己牢牢挂在了马车侧面——
“哎哟!我的祖宗啊!”
“姑娘小心!停车!停车!”
“这这这——大人,您可搭把手吧这要摔了可怎么办!”
众随从七嘴八舌嚷嚷起来,同时白术也强行将自己的半边身子探入马车,她挂在马车上多少有些吃力,窗棱压在胃部几下颠簸差点没抓住真的摔了——好在这个时候,一直端坐于马车内的人终于大发慈悲抬手,轻易便将她拉扯进了马车里。
一阵茶几桌案与茶具碰撞的清脆声响。
扑鼻而来的是清淡的果茶香,下一秒整个人的脸便因狭小的空间撞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深呼吸一口气,鼻子之间便满满的被他身上的气息所占据。
“君长知。”在被推开之前,白术索性伸出手牢牢缠绕上男人的肩,她将脸埋在他的衣物里,低下头,“君公公。”
男人在出手将她接入后便再无其他动作。
白术抱着他,知晓他还在生气,想到之前孟朝玉说的话她也没了底气……只得收紧手臂,压低嗓音道:“我都来追你了,你他妈就不能抱抱我?”
她的声音很低,几乎要被马车吱吱呀呀的声音压过。
她手臂的力道很大,仿佛就像是准备要这样把自己活生生地鞣进君长知的身体里。
良久。
她终于听见,脑袋上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脑袋上落在有温度的大手,揉了揉,男人嗓音沙哑低沉:“既不随我走,又何必追上来?”
一句话便轻易叫白术红了眼眶,她想大哭,想不管不顾说“我随你走”,但是话到了嘴边硬是咬牙忍住了,她像只幼年野兽似的特难过地呜咽了两声:“走不得,皇城里的那位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不配那把龙椅……孟朝玉是个脑残,但是他把北镇管的服服帖帖。”
君长知扶着白术的肩膀,手指上移轻轻一勾又勾住白术的下颚,淡淡道:“没什么配与不配,治国比你想象的难得多。”
此时,白术微微仰着下颚——这让她的脖子负担很重,但是也因为这个动作,此时两人挨得极近,白术稍稍往前一毫米,就能碰到君长知的唇。
……事实上,他说话的时候,那唇瓣已经若有若无的碰到了白术的。
白术心里早炸了。
像是有一股力量,从脑袋流便全身,让她热血沸腾,然后这股力量在带来了热度后又被人猛地一下抽光,她手软脚软,根本像是一滩没有自主控制权的烂泥。
“那我管不着。”白术用近乎于喘息的声音说,“我他妈颠颠儿赶过来,是同你商讨国事的么?”
君长知垂下眼,微一顿,问:“那为何事?”
他勾在白术下颚的手指微微一个使力,马车同时颠簸,男人轻而易举便含住了她的唇瓣——灵活的舌尖挑开她微微打颤的牙关,唇舌纠缠时有奇妙的果香清甜在他们的唇齿间散开……
一路赶来,白术有些口干舌燥,这下更是勾起了她的需求,稍作主动试图汲取那抹清香,随即她发现这样的举动却让她的燥热更加严重——
“我来,我来是,是——”
“嗯?”
君长知令一手爬上她的腰间,不急不慢的摩挲或轻揉捏。
捏至一处,白术“呀”了声抓在男人肩上双手收紧,反应过来那种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她面红耳赤,罪魁祸首却只是懒洋洋一笑,仿佛若无其事追问:“你来是做什么?话说完。”
简直像是日常审犯用的语气。
若不是这会儿,他的唇从白术唇角挪开,含住她的耳垂。
白术柔软的发丝在他的鼻尖扫来扫去弄得微微瘙痒……白术侧过头,脸红似番茄,简直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一个激动跳马车里了:“我我我我……我就是来告诉你,今天我洗头了!”
“……”
“……”
“……”
“……”
车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耳边厮磨动静停了下来,同时白术也僵硬了——这会儿她的肠子都快搅作一团,当然她怀疑同时坏掉的还有她自己的大脑。
正当她准备接受君长知的嘲笑,没想到耳边的男人却只是应了声,淡淡道:“闻到了,味儿不一样,有心了。”
“………………”
白术并没有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