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只听见那屋檐之下,有人“哎呀”了一声,那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随即便有含糊的声音从屋中传来:“老爷,您可有听见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
屋里沉默了片刻,随即,有一个听上去大约是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哪里有什么声音,就你疑神疑鬼。”
“我听说,最近那西番人跟锦衣卫里某些人走得近,你说他们会不会——”
“闭嘴,”那张大人的声音又急急地响了起来,“你这婆娘怎么嘴巴像个漏斗似的兜不住东西,不告诉你偏偏又要缠着人问,知道了又没遮拦,老子迟早要被你这张大嘴害死!”
“哎呀,人家还不是担心你……”
房间里的张大人又哼了一声,只不过话语听着没那么气急了:“哼,担心我,你可不知道那锦衣卫就是催命的阎王爷,平日里他们的名字说都说不得,指不定你正说着什么,人家就趴在屋顶上听你说话呢——”
张大人自然说的是玩笑话,并且一边说着一边自己还“嘿嘿”笑了起来,殊不知在他的头顶上,已经有一抹轻巧的身影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头顶上!
来人像是一只壁虎似的挂在屋檐之上,听到这张大人的话,她默默地做了个鬼脸嘟囔了声“这么了解我们的尿性真是让人害羞呀张大人”,而后扑腾了下,手摸索了下停在腰间,又是“咔擦”一声将将挂在腰间的钢丝稍稍放松,微微一晃,随即显得笨手笨脚地爬上房顶。
白术在房顶上蹲稳了,这才将勾爪收好,一边收拾一边琢磨——这勾爪用得倒是还不错,就是收起来那会儿容易发出声音,这一点要记下来,回去告诉手艺师傅才行呢。
而此时,房间里传来诡异的娇笑声,白术顿了顿,在房顶上蹲稳了,抬起头看了看脑袋上的大圆月亮,寻着角度在房顶上摸摸索索地转悠了一圈,最后在大约是张大人床帐正前方不远处的位置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房顶上的一块砖挪开——
趴下来凑过去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大人白花花的肥屁股。
他撅着屁股趴在床边,身后那大约是其侍妾的年轻女子亦靠在他身后,这会儿正从他那虎背熊腰、肥肉横生的背脊处一路吻下,到其腰间猛地一顿,当白术看得头皮发麻之时,却看见那看不清楚脸的侍妾索性继续向下,并用那涂满了红寇的手分开那大白屁股,然后,她的整张脸都消失在了缝隙之间——
白术:“……”
二十三岁的处.女之魂以及十一岁的年幼身体都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打击。
放下砖挪开眼,深呼吸一下冷静冷静,白术这才凑回去看了看——此时,那房里传来一阵让人耳朵都快聋了的喘息声,男的女的混合在一块儿,好不销魂——那床也吱呀吱呀地响了起来,从白术这个角度,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彼此缠绕在一起的两双腿,其中一个又粗又胖还有腿毛,另外一个倒是纤细白皙,那难舍难分蹭来蹭去的场面,看得人也是醉了。
白术手抖了抖,直接将那砖扔回了房顶上。
房间里的喘息声戛然而止,那张大人问了声“谁”,正当蹲在房顶上的人一身冷汗之时,那房中的美娇娘却是娇哼一声“老鼠吧”便反倒是替白术解释了去,两人沉默片刻,而后又投入了新的一般更火热的战斗中去……
看着张大人年岁已高,血压也不低的模样,怕是一番前戏逗弄过后再提枪上阵也坚持不了多少长时间,此时就算白术已被一场活春.宫弄得手软脚软,却还是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手脚敏捷地往那张大人的书房方向钻去。
一路畅通无阻,顺利到白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摸进书房,戴上手套,东看看西看看,而后开始根据她跟手艺师傅那儿学来的搜查技术,仔细检查起桌案的边边角角以及其上摆设,每隔摆设都摸一边确定没有问题才摆回原位——当白术用手从笔架上的一排笔上一扫而过,耳边同时听见“咔擦”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机关被触动的声音时,她顿了顿,低下头一看,不过其然看见,卓脚边那本应该是木板的地方似有松动。
“……还真有暗格呢。”
白术啧啧两声摇摇头,想到这会儿如果被手艺师父们知道她这点本事都用来找火器设计图,估计会气得被她的腿都打断才是。
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调整那笔架上的暗格,这些个奇门暗器的开启方式又是另外一番讲究——因为这方面暗格制造多是由一本书籍教导制造,所以如果不是特别有天分的师傅,做出来的暗格设计破解方式无非也就是那几种,更何况张大人虽然是有钱有势力,也还是够不着能接触到“特别有天分的师傅”这个等级,所以白术在默默地将背下来的几种暗格破解方式一一试了一遍,在试到“大众款”的第三个版本时,那暗格便发出“咔擦”又一声轻响彻底打了开来。
相当没有挑战性。
白术摸出那被好好地卷起的设计图,看了眼窗外,手中一动蝉翼刀咻地飞出,那窗户边的帘子便轻轻落下遮住了里面人的一举一动,她盯着窗户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片刻之后,钻到桌下点燃烛台,深呼吸一口气,将那设计图缓缓展开——
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