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花枝乱颤,过了一会儿,他们这才听见有上楼声——那上楼声响倒是与普通客人那乒乒乓乓的动静有所不同,虽然快速但是显得规矩很多,若不是白术和二十一的耳朵经过训练比较好用,这会儿他们是万万察觉不到的。
原来是二十一之前叫的龟公和小丫头上来了。
两人一人捧着个铜盆,盆子里放了干净的被单以及换洗衣物,衣服上方又洒了些许花瓣,这会儿龟公进了二十一的房,后者跟白术使了个眼神便跟着进去了,白术的注意力全放在二十一身上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那小丫头已经进了她的房间。
她跟着走进去关上门,捏着嗓子将房间里要收拾的地方都清清楚楚地点了一遍,特别是床单被套枕头都让换了——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她恨不得将这房间的墙都重新粉刷一遍似的。
“就这些了,”白术点完之后,端着架子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瞅着近在咫尺低着头那个小丫头,学着这些日子她观察来的云麓的言行举止说话口吻道,“都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取姑娘要的东西——”
“嗯,去吧。”白术点点头,一屁股在桌边坐下,那小丫头踮着脚正往外走呢,白术却忽然感觉到好像哪里不对,赶紧叫住她,“你等等。”
那小丫头显得有些莫名地停住脚步,而后转过头来。
这会儿白术屋子里的窗没关,于是当这小丫头转过身来时,就着窗外撒入的月光,她第一眼就看见了她的长相,那标志的五官,鹅蛋似的小脸——
“银花?你他娘的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