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屁股底下的母马远远地见了君长知的马,也是一愣。
紧接着也不知道是她俩谁的心情传递给了谁,总之就是在白术还没来得及摆好姿势的情况下,她屁股底下的马姑娘已经率先丢掉了节操,冲着踏云的方向一路狂奔——白术被颠了个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扔了缰绳一把抱住马脖子——
马姑娘被这猛地一搂马脖子险些拧断,猛地刹住车扬起马蹄,一屁股将自己背上的人颠了下去。
……
屁股亲密接吻大地。
然后白术就华丽地挂科了。
被谢师傅一句无情地“不过关”糊了一脸,白术揉着屁股凑到面瘫男神身边,这时候,后者正捡了一把新鲜马草悠悠哉哉地往踏云嘴巴里塞,踏云身边的没节操马姑娘伸过脖子,将踏云嘴巴里嚼了一半的马草扯了点去自己吃了,这建立在白术的痛苦之上的幸福……可谓之相当亮瞎白术狗眼。
马姑娘,您知道啥叫秀恩爱死得快么?
“君大人,您在这干嘛呐?”
“散步,喂马。”
“君大人,这时候散步喂马您不怕中暑啊!”
“放肆。”
“……”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嘤嘤嘤嘤呜呜呜呜呜况且况且况且——
☆、第二十八章
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沉默,这令人觉得颇为尴尬。
白术想转身走开,但是想到君长知好歹是将她和牛银花从那人间炼狱里捞出来的人,这会儿她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么好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依仗着君大人的福分……更何况以后牛银花过得好不好,也都要看他脸色,于是想了想,又开始没话找话:“这里风景不错,在黑河村的时候,我从来没想到过自己这辈子还能看见这样的风景。”
君长知莫名瞥了她一眼道:“这是皇宫,风景当然不错。”
白术摆摆手道:“我是说,荷花开得正好,夏天就是要有荷香才叫夏天。”
“矫情。”君长知勾起唇角,“在说,你们那的荷花不都叫你们给吃了么?”
白术:“……”
完全无法反驳。
脑海之中,又一个名叫“拼命找话题”的白术哭晕在茅房里。
“现在有得看便多看几眼,过了中秋,就没得看了。”君长知背着手缓缓道,“荷虽为夏季独秀,初闻清雅而出淤泥不染,然在淤泥之中,总会沾染上一层污秽之气……这一池荷已经开至盛极,荷香之中隐约露出*之气,大概是没几天好开的了。”
白术瞅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却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说什么,只是抬头看见那一双清冷的瞳眸,“喔”了一声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君大人,您听说过一个故事么?”
“说。”
“荷花之所以开得那么红,是因为池塘底下埋了尸体。”
“……”
“怎么样?”
“有病,便吃药。”
这疯子似的对话结束之后,两人之间算是彻底没了话题,白术原本以为君长知没准备继续再理自己,没想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先前提到了黑河村,身边的男子在片刻沉默之后,转过头来,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后淡淡道:“既来之,则安之,无须牵挂过多,第二批赈灾粮已备好,明早就能出发去往你家乡。”
白术:“……呃?”
君长知:“往后,不会再有人挨饿了。”
没想到君长知忽然冷不丁地提起这个,白术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在来得及开口之前,她忽然意识到这难道是这缺心眼的人在安慰自己?……想到这儿,她紧紧地抿起唇,微微扬起头盯着对方的下颚发起了愣,沉默。
于是君长知一拧过脑袋,就对视上那么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
君长知:“……”
额角没来由地跳了跳,他立刻将视线挪开,轻咳一声。
“君大人,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药不能停。”
“……”
白术转过脑袋,瞅了眼此时立在他们身边的两匹大马——这会儿丢了节操的马姑娘正不要脸地用自己的长脖子往踏云的身上拱来拱去,那踏云似极不耐烦马姑娘这行为,喷了喷鼻孔往旁边躲了躲,然而却并没有完全躲开,只是象征性地躲了一下……于是马姑娘再接再厉,得寸进尺得相当令人想要替它脸红,这会儿整匹马都快糊到踏云身上去了。
白术羡慕得要死。
“秀恩爱死得快”什么的果然是单身汉们发明出来的酸掉牙的话——说这话的人通常连秀都没得秀,比如白术。
白术觉得这马姑娘没节操得和自己相当投缘。
可惜她不能像个大畜.生似的没脸没皮往男神身上拱,这会儿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手脚老实地站在君长知身边,看着君长知跟走过来的教骑射的师傅相互寒暄,听他们说话的内容,似乎也算是旧相识,虽然君长知官高一阶,那谢师傅却算是与他父亲有一点儿交情的长辈,与他说话之时,虽语气恭敬,却也听得出些不卑不亢的味道出来。
纪云蹲在一旁喂乌骓不说话,就好像他跟君长知相处那四十来天全部都是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