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均匀的呼吸着,不一会儿就睡着,她感慨,小孩子就是睡得快。
夫妻俩轻手轻脚地离开,千喜进来,憨憨地想着,小太子长得真可爱,陛下娘娘真心疼太子,连睡觉都亲自哄,娘娘看重自己,派她当太子的大宫女,她一定要好好当差。
小太子趴在塌上,四肢大开,千喜看得笑一下,太子这睡姿,可真像虎大爷,想到虎大爷,她伤心起来,虎大爷看着吓人,可真的是一只好老虎,又不咬人,还听话,只要给它吃好的,睡得舒服,它就会乖乖地听话,温顺得像一只大猫。
可惜,虎大爷死了。
她会一直将虎大爷放在心里,用心照顾好太子殿下,千喜轻手轻脚地走到边上,躺在角落的靠塌上,开始守夜,
回到主室的南珊有些不舍,转来转去,就是不上塌休息,男人看着她,有些无奈地将她一把抱起,放在塌上,绝世无双的容颜认真地看着她,“凌儿是太子,将来的帝王。”
帝王自小着重培养的就是心性,坚定高于常人的果决性子,是一个帝王必备的。
她点下头,道理她明白,只不过儿子才刚找回来,她好想天天抱着他睡,但也明白五六岁的男孩子早就该和父母分房睡。
凌重华见她依然有些心神不宁,躺在她的身侧,将她搂过来,转个话题,“你刚给凌儿讲的故事中叫蝌蚪的东西,是不是活师?”
她想了想,活师应该是古代的称呼,点下头。
男人拧着眉,道,“以前在山涧中曾经见过活师,略有些不堪入目,你怎么将凌儿称作蝌蚪,我的儿子,生来就是龙子,哪里是一只活师可以比的。”
南珊“扑嗤”一笑,这男人,可能还是想着她说的那句话,“凌儿可不是我的小蝌蚪,他是你的小蝌蚪变的。”
“我的小蝌蚪?”
男人好看的眉皱得更加深,她捂嘴笑起来,思索着该不该给自己的古代男人上一出生理卫生课,想了想,还是别吓他吧。
可怜的帝王,哪里会知道,儿子为什么是自己的蝌蚪变的,看着妻子的眼神,他知道此话有古怪,却也说不出古怪在哪里。
“为什么说是我的小蝌蚪?”
“就是个比喻,打个比方。”南珊止住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睡吧。”
男人的眼中将信将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闭上眼,装作困极的样子,男人也不说话,闭上眼睛。
她闭着眼,许久都睡不着,心里牵挂着儿子,提着心关注着厢房的动静,一会儿侧过来,一会儿侧过去,折腾好大一会儿,身边的男人忍不住,翻身压住她,声音低沉,“真睡不着吗?”
塌上方的金盏中,夜明珠发出暖黄色的柔光,照在男人的脸上,出尘的五官包围在光晕中,带着高贵清冷,美得让人眩目。
绝色的长相,至高无上的权力,这个男人都有,他的目光如烈火燃烧,又如暗泉深涌,黑不见底,要将人吞噬。
她一愣,吞咽一下口水,最近事多,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过那啥了。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红唇…
金色薄纱制成的幔帐渐渐荡起波纹,如金色的海浪一般连绵起伏,幔帐外的珠帘相互碰撞着,金珠子发出悦耳的声音,仿佛随着波浪歌唱。
终于,歌声戛然而止,波浪也平息下来,娇媚的女子脸上红晕未褪,看着男人起身,取来温热的湿帕子,替她净身,她咬着唇,羞得无地自容。
事毕,男人拥着她,轻吻一下她的发,“现在能睡得着吗?”
“能,一定能。”她真挚地看着他,若说不能,这男人肯定要来
第二回。
她缩进锦被中,认真是听着右厢房那边,半点动静也无,埋头睡去,一夜无事,卯时凌重华起身时,定定地看着她,然后又看一下右厢房的方向,道“他比想像的要出色许多。”
她打一个哈欠,有眼泪挤出来,朝男人娇憨一笑,“是的。”
凌重华穿好衣服,就听到传来“咚咚”的清脆脚步声,小人儿在正室的内门处小声地喊着,
“爹,你起来了吗?”
“进来吧。”
凌重华话音一落,小人儿就推开门,探出小脑袋,轻声地走进正殿,往内室跑,掀开内室的珠帘,见娘也醒来,正坐在塌上含笑地看着他,他飞扑上前,一头扎进她的怀中。
“妈妈。”
南珊伸手抱着他,看着他身上杏黄色的太子正袍,问道,“夫君,你打算带凌儿去上早朝?”
“我要让天下看看,让众位大臣们看看,朕的儿子,太子凌郑,以后凌儿就跟着我早朝,早日清楚朝堂上的事情,对他以后承位都有好处。”
她迟疑一下,凌儿是不是太小了,这么大的孩子,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再加上凌儿凭空冒出来,朝中大臣还不知道要怎么议论,他一个小孩子,哪知道朝堂上的那些勾心斗角,暗潮涌动。
突然有只小手扯下她的衣袖,她低头看一眼兴奋的小家伙,小郑凌一脸的跃跃欲试,她欲言又止,将要出口的话收回去。
好吧,也许让凌儿早点接触,也是好事。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