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都说谁养的就随谁的性子,可不是和咱们太妃娘娘一般的慈悲心肠。”
“瞧瞧咱们谢侯爷,真真是可人疼……”
“可不是。我就最爱阿畅这般活泼的性子,”裘贵妃瞧着谢畅,神情中是满满的喜爱和毫不掩饰的满意,“不瞒你们说,这丫头可真是对了我的脾气,若是三两日见不到她,我这心里就没着没落的。”
一干贵妇互相看了眼,瞧向谢畅的眼神不免更加热切——
贵妃娘娘如此毫不避讳,分明对谢畅满意的不得了,来之前就听说,此番围猎后,皇上就会下旨给四皇子五皇子赐婚,谁栽到四皇子的泥坑里尚且不知,五皇子妃却明显非这谢畅莫属了。
安乐脸色更加难看。
母妃怎么这么糊涂?方才已是特意把那些闲言碎语说给了母妃听。母妃只说,她自有主张,还以为怎么也会给谢畅点颜色看看呢,怎么这就又不住嘴的夸上了?
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谢畅才是母妃的女儿呢。
至于谢畅,还没嫁给五哥呢,就敢对自己这么不客气,真是得了皇子妃的名分,再有母妃这么宠着,不定该如何作妖呢。
太后的眼眸中同样闪过一抹冷色——
自打入住后宫,谢蓉就被自己牢牢的压制着,从来在自己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侍奉,何尝敢有半分逾越之处?至于内外命妇,也俱是战战兢兢,唯恐有半分让自己不豫。
再看看眼下,谢蓉表面上谨守本分,却分明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至于在座的其他人,更都是些表面功夫,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个泥胎木偶一般相仿,倒是全都围在了谢蓉身边,唯恐伺候不周……
再抬头,已是又恢复了之前无害、慈祥的模样。
冲着谢畅三人招了招手,笑眯眯道:
“快过来,让哀家看看。”
谢畅在前,希和、雷轻语在后,三人齐齐施礼。
“好好好。”太后已是笑的合不拢嘴,先是拉了谢畅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才瞧着谢太妃感慨道,“畅丫头这眉眼生的,和你年轻的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再有这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也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这一转眼,就过去这么多年了……”
又忙着命人把那红宝石头面拿来,亲手交到谢畅手里:
“好孩子,这么出息,不枉你家太妃娘娘这么多年的教导。”
又和雷轻语寒暄片刻,才看向依旧跪在一旁的希和:
“这个丫头倒是眼生的紧,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希和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既是太后开口,如何也不能再遮着脸面,当下抬手就要去摘脸上薄纱,却被安乐喝住:
“且慢。太后娘娘年龄大了,你可不要把她老人家吓着才是。”
语气里满满的全是嫌恶——
这杨希和丑的如何人憎鬼厌,方才杨家那对儿姐妹也好,周隽也罢,都添油加醋的对安乐描述过,一则安乐公主根本看不得希和一行这般风光,二来自然也是想令得希和在这么多贵妇面前无地自容——
杨希和可不是也到了适婚之龄?
既然之前令的自己不爽,自然要想着法子让对方不痛快才是。
说完挑衅般瞧了谢畅一眼。
安乐公主这般,明显表明了看杨希和不上,想要为难的意思。太后抿了抿嘴——
前几日裘氏还特意求到自己面前来,想让自己颁一道给她娘家侄子裘泽并这杨家女的赐婚懿旨,眼下竟又纵着安乐当面给这小姑娘难堪,倒要瞧瞧那谢畅会如何。
裘贵妃何尝不是存了一样的心思?
方才安乐一脸不痛快的回来,裘贵妃很快知道了事情原委,连带的谢畅和杨希和的无礼,及“谢畅许是心仪四皇子”的流言,也尽皆知晓。
后面的话,裘贵妃自是压根儿不信,毕竟,凭自己在宫中的掌控力,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自己都不可能不知晓。
许是太妃娘娘嘱咐过,谢畅平日里和几位皇子之间俱是不远不近,和老四之间也从没有什么出格的事。
就是对杨希和和安乐的态度上,让裘贵妃颇为不满。
虽然杨希和是自己内定的娘家侄媳妇,可再如何,也比不过女儿不是?甚而谢畅这般,裘贵妃隐隐觉得,难不成这丫头还真是看不上自己的皇儿,另有打算?
若这丫头是个聪明的,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若是那等固执蠢笨的,自然还是会替皇儿聘了她为妻,就只是,要好好敲打一番,让她吃些苦头才好……
一番念头未完,那边谢畅已是“噗嗤”一声笑了:
“安乐公主真是孝顺。只是太后娘娘安心,希和的容貌如何,臣女倒是清楚——她眼下啊,身上余毒已是彻底肃清,容貌也彻底恢复了,所以会带着面纱,也是因为宫里的孙太医嘱咐过,这段时间内,莫要晒多了太阳才如此的。”
裘贵妃内心很是不悦——谢畅这丫头,果然如安乐所言,竟是摆明了要跟安乐打擂台。
杨希盈并周隽几人心里不住犯嘀咕——
毕竟,在安州这么些年,几人也不是见过一次两次,那次看了,不是吓得夜里都睡不着觉?真能好的话,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