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韫唱起了红/歌。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工农的子弟,我们是人民的武装,从无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直到把反动派消灭干净,毛/泽/东的旗帜高高飘扬。”
从《解/放/军/进行曲》到《黄河大合唱》再到《没用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红/歌大法好,社/会/主/义/大法好!
回想着阅兵时见到的威武雄壮,正气凛然的兵哥哥们,唱着唱着王韫的快要跳出喉咙口的心慢慢回落,就这么王韫附身屈指敲了敲棺材。
“咚咚”两声回响在田野中。
棺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断断续续地啜泣声忽远忽近。
王韫唱着红/歌健步如飞,一边往前走一边扯着嗓子喊,“有人吗?”
她的声音回荡在旷野里,惊起一树枝的飞鸦。
王韫喊了两声,兴许是她现在的位置离关着女人的棺材近了,女人听到了王韫的喊声,幽咽的哭声突然停住了。接着便是一阵疯狂的拍打声和她喜极而泣的回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王韫大喜,终于不用再继续敲棺材了!
“你等等!我马上来!”
知道王韫的存在后,锤击棺材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夹杂着女人含糊不清的哭喊。
王韫大声安慰着女人,加快了步子循着声音来源跑去,她跑得急了,一时未注意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绊了一下。王韫一个踉跄了,向前跌去,摔倒之际,王韫下意识护住手里的烛台,高高举过头顶,免得摔下来的时候点燃草丛。
疼疼疼!
预想之中的疼痛袭来,王韫整个身子直接就砸在了泥土地上,刹那间,觉得不止是膝盖摔破了皮,她的胸都要被撞飞了,胸往地上一磕差点没把她撞吐血。
王韫倒吸一口冷气,从地上慌忙爬起来,无暇顾及自己的伤,王韫低头拿起绊到她的罪魁祸首。
是一个不知名的果子,很新鲜,像是刚刚才被人遗落下的。
此处偏僻,大晚上基本无人路过。
之前闻到烟味又钻入了王韫的鼻子里,王韫端起烛台,小心翼翼地照着眼前的路。
往前又走了两步,便瞧见了草丛中被打翻的一束香和果盘,草丛被人踩出了一大块痕迹,野草蔫蔫地垂着头,俯着腰贴着地。贡香被人踩断成了两三截已经熄灭了,圆圆的果子和着碎瓷片散落了一地。
要是摔倒这些碎瓷片上……
王韫想象了一下画面,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再往前看,一地狼藉前摆着一口笨重的棺材,其他棺木虽然历经风吹雨打但也能出来木质都不错,而眼前的棺材画风突兀,粗制滥造。
王韫扑倒面前的棺材上,敲了敲,“有人吗?!”
再无人回答她她就要打人了。
王韫话音刚落,棺木中便传来了女人清晰的哭声。
“有人有人!!”女人悲鸣了一声,砸着棺材板,哭喊道,“救救我!救救我!!”
终于找到了!
王韫靠着棺材滑下,瘫坐在地上,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
“你不要怕,我已经叫人去喊人了,我现在不能撬开棺材,棺材板已经被钉上了。”王韫疲惫道。
有个活人在使她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她虽然放松了,但王韫怕女人紧张,想着舒缓舒缓她的情绪,转移女人的注意,王韫安慰似地问道,“你是何人?怎么好好地被关到了棺材里?”
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本是刘山村人氏……不想被一对歹毒的兄弟瞧上……我……打夫君去了就一直寡居着……”
女人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颠三倒四,但不妨碍王韫敏锐地捕捉到了四个字,“兄弟”、“寡居”。
“我们要缉拿的是一对兄弟,本是乡里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不知怎么得瞧上了个寡妇。”“寡妇年纪轻轻的长得也些姿色,性子也是个烈性的,他们兄弟俩一时暴怒竟把人踹死了。”
棺材里的是捕快口中的寡妇?她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刷微博看到了描写徐阶的一段话“公生而白皙,秀眉目,美须髯,端坐竟日,无跛倚,湛然冰玉。及接之而蔼然春/温,色笑袭人,有所谈论,霏霏皆芬屑。”我的妈好像先生啊!
第58章 无责任番外 二十年
暮春时节, 江南草长, 春风骀荡。
崔季宁醒来时天光正好, 暖暖的春光斜斜地宣泄了一地, 洒下一地细碎的光影。
她缓缓翻身下床, 拿起床侧挂着的蓝白相间的衣裳。
掐指一算, 她已经在大学书院呆了有两个年头了。
崔季宁出生京中不值一提的小吏家中, 家里有数个兄弟姐妹, 与其他姐妹不同的是,她打小就爱念书习字,姐妹们聚在门外踢毽子时, 她便一人端坐屋子里念着些枯燥的圣贤书,梦想着有一日能去大学书院念书。
大学书院是大晋最负盛名的书院,由当年的大儒荀桢致仕一手创办。
大学书院二十年来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