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交往的人虽然不多,不过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比较真心的朋友,都替姜锦很高兴。
严六薛珍珠这样的自不用说, 自己手头也宽松,送的添妆礼都是整套的头面首饰,连孙老大夫也送了一只精美的雕花檀木妆匣。
姜锦知道老爷子虽然日子也还算是宽裕,但是檀木妆匣一只怎么也要上百两银子,便觉得有些贵重了。
孙老爷子见她想推拒,瞪起了眼睛,“怎么,我这个当师傅的送个木匣子你都要嫌弃?”
姜锦见他这样,便笑道,“我这不是担心花多了钱,少了钱和白芍他们俩买糖吃么。”
孙老大夫见她这么说转怒为喜,笑道,“你也别太小看了你师父我,哪里能缺到了孙子孙女买糖钱。”
姜锦抿唇微笑,“那也不能少了您的打酒钱啊,不过我若是嫁过去了,师父也少不了宫廷御酒了。”
孙老大夫闻言忙摆手道,“你不用管我,真要嫁过去的话,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说完这话,他顿了顿,见屋内也至有柳叶,便小声道,“虽然看着七皇子用情颇深,你嫁过去我也替你高兴,不过那等高门大户过日子也不好说。若是他日七殿下对你不好了,你想要脱身,派人来找我就是了,我这里自有秘药。”
姜锦没想到孙老大夫会说出来这么一番话,心中也颇为感动,点头道,“我知道的,师傅也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孙老大夫轻叹道,“我看你,也似看我女儿一般,你好好的过,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见孙老大夫说起来自己的女儿,姜锦倒是想起来另外一件事。
当年孙老大夫可是御医,不过是被人陷害,卷入了宫廷斗争,她现在有这个能力,自然也要帮孙老大夫找回名誉。
不过这事姜锦还是要和萧颜先商量过了,便也没主动朝孙老大夫提起。
孙老大夫其实也考虑过这事,不过他担心给本来就高嫁的姜锦造成麻烦,也没提起过。
两人又说了几句,孙老太太也进来了,见两人还在说话,笑道,“你们倒是悠闲,我都快累死了,倒是你那个跟仙女似得朋友,可真是有本事,就没有她应付不了的人。”
她刚刚在外面帮忙招呼一些街坊客人,另一些勋贵客人帮忙招待的是殷飞虹。
殷飞虹的姿容非凡,可以说是美艳不可方物,当年只要是见过她,那是绝对不可能忘记的。
此次来的人就颇有几个认识殷飞虹的。
承恩公夫人高氏自然不用说,殷飞虹和太子那一段儿,作为太子的舅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她其实不在怎么喜欢殷飞虹,且不说作为皇后母家不支持太子娶个孤女,就说一个自视甚高的人,是绝对不会喜欢一个在各方面碾压她的人。
即使时隔多年,她也不是很喜欢殷飞虹,她来了后送了点礼物,和姜锦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然而她女儿高七娘却不肯走,她本来就是极喜欢姜锦,等见到姜锦的朋友也是这样出尘绝艳的人物,就更不肯走了。
然而高夫人对殷飞虹的芥蒂显然颇深,生拉硬拽把嘴唇都快撅到天上的高七娘带走了。
高夫人这其实还是好的,毕竟她那样高傲范儿的人很难和别人在面上闹起来。
今儿比较麻烦的是不少来踢场子的人。
和姜锦关系可以的朋友或者附近的街坊邻居也就罢了。那些权贵官宦家的女眷,明明是自己凑上来的,有说话明里暗里嫌弃姜锦出身或者经历的,也有对萧颜有几分觊觎说话酸溜溜的,都被殷飞虹用各种方法委婉的怼回去了。
一时闹到了快傍晚,这些人才消停下来。
因为殷飞虹的原因,姜锦今天过的很是轻松,眼见着人都散了,忙狗腿的给殷飞虹送上热茶点心。
“今儿真的多谢姐姐帮忙了。”
殷飞虹接过茶来,笑道,“我就说你这样的殷勤是为何,那么客气做什么,我不帮你帮谁?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便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我也不能让你下不来台啊。”
萧颜成了嫡子,想要看笑话的人其实是不少的。
尤其姜锦这样的出身经历,不少人等着她待人接客或者礼节上出个大纰漏。
其实姜锦真要一个人,还真挺难说是不是会出什么纰漏,但是她有殷飞虹帮忙啊。
殷飞虹是什么人啊,就不说她本人如何了。
单论出身,其实也是数得着的,她家原本虽然不是勋贵,也是书香门第,她爹死前已经是从一品,死后追封正一品,文勋公。
更别说她本人无论是容貌还是资质都把不知道多少人比的渣渣都不剩。
姜锦看着她端着茶盏喝茶,形容举止恍如一副完美的画,心下就有点埋怨皇后和梁帝傻。
这样的女子,娶进门来,别的不说,改善基因还是稳的啊。
不是姜锦看不起梁帝的那一群皇子,去掉萧颜和太子,其他几个都有点一言难尽的地方。
就是萧颜,姜锦也得承认,其实他有些过于重情了,即使他钟情的对象是自己。但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其实不是什么好事。
殷飞虹见她端着茶盏看着自己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