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子和太子妃关系貌似不错,还真没听说过太子不快活。
不过现在他自己也有心爱之人,回头想想,若阿锦只对他相敬如宾,他只怕心里要难过死了。
先太子和太子妃的关系,的确是有些微妙了。
不过,萧颜也有些摸不清皇后冲着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毕竟他和皇后还远远没到能够交心的地步。
难道皇后就真的叫自己来聊一聊太子当年的往事?
不过想起先太子曾经对自己的照顾,萧颜还是陪着皇后聊了半天,说起来太子当年不少逸事,又说起来许多的细节,甚至说起来台子去世前那个春天,春日宫宴上太子的穿着。
皇后没想到萧颜还真的记住太子不少事情,也颇多了些感动。
萧颜则是陪着她聊了半日,心里也放下戒备,看起来皇后似乎是真的就是回忆起来太子之前的事情,想找人说一说。
也是,皇后朝谁说呢?皇后只有这一个儿子,女儿都没有,儿子去世了,儿媳也去世了,梁帝是没耐心也不可能听这些的,其他的皇子,更不可能了。
萧颜想到这里,也多了几分对皇后的怜悯,同为失去至亲之人,他也好,皇后也好,也真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两人只说了大半个时辰,眼看到了饭时,皇后方才道,“若说起来,应该留饭的,不过如今朝廷内外盯着你的人不少,我也不多做什么了。”
两人一起回忆了半天太子,萧颜笑容里也多了几分亲近,“瞧母后这话说的,何必那么客气呢。”
皇后点点头,突然开口问道,“如果你是当年的太子,你会不会放弃呢?”
“不会。”
“抛开感情因素?你认真想下?”
“怎么抛得开感情因素。”萧颜笑道,不过还是认真想了一下,依旧答案没变,“不会。”
抛开感情的因素,太子已经是太子了,殷飞虹本人的资质又很好,是完全担得起太子妃的位置的,其实没必要退缩,因为梁帝不可能就为了这个原因废太子。
皇后笑了笑,看着萧颜,平和的眼里有隐约的寒光,“你今儿和你父皇闹的这样厉害,只怕太子之位离你越发远了,然而你母嫔的死,可怎么办呢?要放弃吗?”
萧颜也盯着皇后,收敛了笑意,淡淡的道,“太子已经去世了,母后膝下并无皇子,可是太子的死您能释怀吗?”
皇后点了点头,“我是不能。”
“所以,我也不能。”萧颜微笑,“那么条路,总有一条能走得通。”
皇后看着萧颜堪称美丽面容上的坚毅,脸上也不知道流露出惋惜还是满意的表情。
“你比你二哥强。”
皇后心下道,现在想想,太子还是有些像他的父皇,也是,太子本来就是梁帝一手带起来的。
“总不好和二哥比。”
不是不能比,而是不好比,皇后对他这话中微妙的含义有几分了然,不过也没再多说什么,只笑道。
“回头记得带姜丫头进宫一趟,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听到这话,萧颜这才彻底松了口气,皇后这话虽然说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意思却很明确了,是支持他和姜锦的。
萧颜出了宫后,自然也没回府,直奔了姜锦处。
姜锦刚刚指导柳叶烤好一大盘子曲奇,满屋子都是曲奇饼干的甜美香气。
曲奇饼干配上带着微苦回甘味道的茶,味道非常不错。
不过姜锦的心情显然更好。
和萧颜一起吃掉了曲奇饼干,又一起用了晚饭,萧颜方才离开。
姜锦看着窗外,晚霞灿烂余晖照了进来,满室都是光辉。
她诧异的发现,窗外的柳树已经发芽了。
春天的的确确已经到了。
此时此刻,一个红衣女子京城城墙之外勒马停下,看着夕阳余光笼罩着的京城,哂笑了一下,方才进城。
她这样招眼的人物,自然被守城的兵士盯上,上前来询问。
殷飞虹身边的近侍出示了个令牌,那人还想追问,却被他上司给拦住,恭恭敬敬的行礼。
“不知道大驾,冒昧冲撞了。”
“不知者不过,您客气了。”那侍卫笑道,说完收起令牌,上马了引路离开。
等这一行人走了,这小兵士便忍不住问道,“老大您怎么突然转了性格?那红衣女子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我要是没看错的话,那是郡主金牌。”
“哪里是金牌,不是个块木头吗?”收成的兵士忍不住道。
“你这个眼力!那是金丝檀木!”小队长翻了个白眼,“而且那位,我多少年前是远远见过的,可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
“不过是个女子,若真是什么贵主儿,怎么会自己骑马?”那兵士还是有些不痛快。
“你懂什么!”那小队长翻了个白眼。
有的人,天生就是来搅起风浪的。京城本来急挺乱了,只怕之后会更乱一点了。
殷飞虹进京的时候虽然不是多高调,但是也没有瞒着别人,因此很多人都收到了消息,萧颜也不例外。
虽然某种程度上殷飞虹对他来说是个助力,然而他还是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