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也舍不得。
“而且,我们峨眉的功夫,其实最好从小的时候开始练,半路出家,总难有成绩。”薛珍珠想了想,“这个事,你要拜在峨眉门下,倒是好办,所以且不急,我想想京城附近有什么门派,或者哪家门派常在京城分舵有女性高手。”
薛珍珠这是真上了心了,略想了一会儿,想出几个来都不满意,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在京城武功又高,也是半路出家,可惜我和她关系不睦。”
姜锦见她冥思苦想的,竟犯起愁来,忍不住笑道。
“我又不急,还是早点睡吧,不然明天去拜访伯母,伯母看你顶着个大黑眼圈,保准不待见我了。”
“我娘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哼哼,她最不疼我了。”薛珍珠说的很傲娇,倒真个躺下睡了。
心思单纯的人睡眠也好,竟也不觉得换地方难以入眠,姜锦倒是被薛珍珠一句话,勾起了对京城的一点想念。
虽然不是家乡,到底也是生活了挺久的地方,现在交通联络都不方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柳叶严六等人也就罢了,纵不好,安稳余庆还是有的,七皇子性情那样温柔,若是被卷到皇子夺嫡之争中,也不知道会如何。
一时想起,姜锦有些替他担心,又有些说不出的不自在,毕竟刚刚把人拒绝了,何况天壤之别的人,自己纵使担心,也是白担心。
第二天起来,薛珍珠倒是精神焕发,姜锦反而顶了两个大黑眼圈。
薛珍珠看见她这样,忍不住笑道,“你还说我不要顶两个黑眼圈,你自己倒是先顶了两个黑眼圈。”
一边说,她从窗边的荷包里取出来个小白瓷盒子,扔给姜锦,“这是我娘特调的脂粉,你遮一遮吧。”
姜锦惊讶,“伯母还会调制脂粉?”
“可不是,我娘在穿衣装扮上最精心了。”薛珍珠笑,“作为朋友,我可得提醒你一下,你要是穿的太随意了,可要被我娘关怀的。”
薛珍珠笑的很有点幸灾乐祸,以姜锦经常一副灰黑色男装的装扮,几乎可以不用怀疑,她娘肯定会对姜锦进行一番爱的关怀的。
姜锦被薛珍珠这意味深长的笑容给吓着了,本不准备用薛珍珠给的脂粉的,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结果一看。
“这不是粉底霜吗?”
也不知道薛珍珠的母亲如何配制出来的粉底霜,而且抹在皮肤上柔滑细腻,自然增白。
“没放铅粉吧?”姜锦用之前还是小声求证了一下。
“当然没有,我娘怎么会用铅粉,是用上等的珍珠粉和什么花粉配的,加了二三十种中药呢。”薛珍珠见姜锦动作生疏,索性把姜锦拉过来,帮她上妆。
不得不说,薛珍珠的化妆手法比起姜锦又强的多了,想想她在京城也经常素面朝天,姜锦觉得薛夫人说不准真是个化妆高手。
一时梳洗完了,又用了早饭,姜锦与薛珍珠方往薛家去了。
薛家在登州当地绝对算是巨富了,因此宅子乃是五进的大宅,亭台楼阁都有,姜锦没送什么贵重的礼物,倒是送了不少路上的特产。
薛夫人倒真真是个美人,比同龄的定南侯夫人王氏还要美艳年轻。要知道薛珍珠是老幺,都已经十六七了,上面还有三个哥哥,这位夫人也有四十三往上了,看着仿佛只有二十七八岁,姜锦的皮肤都没她那么白皙细腻有光泽。
此刻,薛夫人凤眼一挑,樱唇微微弯起,姜锦觉得自己真的是魂儿都要飞了。
她还是女的!
姜锦那一瞬间,想起来的是历史上好多倾城倾国的美人,然后再看一眼身边的薛珍珠,顿时觉得遗憾了,薛珍珠肯定随父亲多些,不然自己也有这么美貌的朋友,多拉风啊。
大概是姜锦的眼光太明显,薛珍珠顿时跳起来,一双漂亮的杏核眼瞪着姜锦,“怎么,见了我娘,就嫌弃我长得不够好看了!你竟然是这样的阿锦!太过分了!”
姜锦还没来的及说话,薛夫人就哈哈哈哈哈的笑起来,倒是打破了她勾魂夺魄的,不真实的美艳,整个人鲜活起来。
薛夫人这么一笑,薛珍珠真有点郁闷了,“长得不像娘,又不是我的错。”
姜锦见她这样子,嘟着嘴生气,粉嫩的脸颊鼓鼓的,忍不住去捏了一下。
大约是因为薛珍珠真有点受打击了,竟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枉费了一身武功。
“”
姜锦看着她,笑的甜蜜蜜,“你是不是傻,伯母能陪我一起去从街头吃到街尾嘛!”
对哦,吃货之间的联系,那可不是看外貌的。
薛珍珠瞬间被治愈了。
然后拉着姜锦对薛夫人道,“母亲,午饭你可别忘了吩咐他们那些海里的鱼虾螃蟹尽管上啊。”
姜锦老脸有点红,薛珍珠倒是不以为意,薛夫人更是笑道,
“你都念叨了好几天了,还要再念叨。”
“怕您忘了啊。”薛珍珠心情看来是被姜锦给治愈了,笑眯眯的吐了吐舌头道。
“对了,你表姐送了信来,过几日要来,准备在登州过年,回头你们三人正好一道儿玩。”
姜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薛珍珠的表情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