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沾我儿子的喜气。”
原来是为着这个,摆酒收礼的啊,也是前世常见的,姜锦心里有数了。不过她不缺钱,齐氏亲自上门来了,姜锦也不愿因因为一点儿分子礼钱得罪了一个新科举人。
因此犹豫了一下,姜锦便笑道,“定在那一日?”
“九月初二,正好出了太子爷的孝,我儿子以后也是官身了,这些可不得多注意了。”
姜锦想了想,初二那天倒没什么事,便答应了下来。
齐氏颇觉得心满意足,看着姜锦都顺眼了不少,又说了几句半是显摆的闲话,方才走了。
说起来,别看年前她含沙射影的说姜锦不要痴心妄想嫁给她儿子,但现在她倒是有点改观。毕竟她也想不到姜锦这生意做起来了,还做的那么大,手里有钱啊,那些小官儿家富户里的女儿,未必使得上什么力气,可是嫁妆是绝对没多少的。
若是那等高门大户家的,想要攀亲,怎么也得是个进士了。
卫三郎虽然这一次秋闱中了举人,却是末尾。而每年春闱,京城的举人是绝对竞争不过南边的,卫三郎自己心里清楚,考中举人已经是侥幸,下科考中进士基本没戏。
齐氏虽然很想等儿子考中进士后攀个高门大户,可是也知道没甚么希望。倒是这姜氏手里有钱,若是下科不中,娶进家里,让她给自己儿子出钱捐官儿倒是也不错。
唯一一点可惜的,这姜氏虽然说是清白身,到底也是二嫁过的人了,说着可真不算好听。
姜锦还不知道齐氏心里的盘算呢,不过等齐氏走了,柳叶先呸了一口。
“知道的,他儿子中了个举人,不知道还以为他儿子中了状元呢,那个嘚瑟劲儿!若是外人恭维,说沾沾喜气就罢了,她自己也这么说,好大脸。”
姜锦笑道,“她也是苦熬那么多年了,总算是出头了,嘚瑟点也算是正常,和她一般见识做什么?”
柳叶气不顺的道,“我就讨厌她那个嘚瑟劲儿,让我想起王氏那张老脸。”
姜锦笑,“又不是一个人,迁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等下午咱们做蟹酿橙吃,别生气了,正好上好的大橙子和上好的螃蟹,不做这个菜可惜了。”
蟹酿橙的做法其实也挺简单的,选上好的朱橙在上部大概四分之一的地方截开个顶儿,然后把中间的橙子肉挖出来,盖子倒是留着不要扔。
姜锦用的是最简单的方法,并没有先先处理蟹肉,而是直接把蟹膏蟹肉一起填入橙子盅中,加一点盐,蒸出来,最后用酒醋放在一边儿,自己调味即可。
蒸出来的蟹酿橙口感清甜鲜美,口感爽滑的蟹肉中微微带有一点橙子的酸甜,而且橙子的香味遮盖了螃蟹的腥气。
而且橙子橙黄色,蟹肉雪白,放在精致的青瓷盏中,真真称得上是美食美色了。
姜锦让人给孙老大夫夫妻送了四份去,孙老大夫也赞不绝口,吃过了后亲自过来称赞,又道情。
“这样的好东西你自己个儿留着吃就是了,何必再巴巴的送过来?”
姜锦笑道,“您这话说的,您是我师父,我不送您送谁呢?”
这倒是真的,这样精细东西,姜锦还真不会给别人送。螃蟹姜锦倒是也给蒋二赵二他们送了几斤,但是橙酿蟹,也只送了孙老大夫夫妻。
毕竟在最艰难困苦的时候,这对老夫妻对素昧平生的自己伸出援手,帮了自己不是一点两点。
姜锦更是永远无法忘掉自己以为柳叶要死了的时候那种绝望。
孙老大夫见她这样说了,心里也感动,说真的,知恩图报的人自然很好,可是知恩图报的人还真不是那么多的。他那个逆徒,就是自己曾经收留的小乞儿,全家都当亲儿子养着的,没想到反而是条毒蛇。
姜锦见他神色不知道为何有几分黯淡了,忙岔开话题,“说起来,卫三郎中了举人,他母亲齐氏亲自过来说请大家喝酒,她过去找您了吗?”
孙老大夫带着点嘲笑的道,“怎么可能不去?就算是不显摆,也得让大家伙儿随份子啊。”
姜锦见他也这么说,便抿唇笑道,“可不是,我看她那意思,就是让大伙随份子出礼钱的,说起来我和她家来往并不多呢,这礼钱出多少,我可真拿不准。”
孙老大夫冷笑道,“估计就看你年轻面嫩,才找上你的,不过毕竟也是中了举人,而且卫三郎也年轻,保不齐日后还真是个进士,你就出个一两二两的,倒也罢了,反正我和你师母说好了最多封一两。”
姜锦也是这么个意思,毕竟这就跟关系寻常的同事结婚发请帖差不多,去了略亏,不去也尴尬,横竖经济也宽裕,随个大流儿,不出错也就罢了。
姜锦第二天去了趟七皇子府表示感谢,倒是没见着七皇子,说是被叫进宫了,便只见了程管事。
对姜锦,程管事神色有些淡淡的,反比不似之前热情,姜锦想了想,大抵之前那东西应该就是阿容送的,便也丢开不管了。
这几日也没闲着,转眼就是九月初二,卫三郎家请客吃饭的日子了。
姜锦虽然有心寻常打扮,柳叶心里却有几分不忿,总觉的得让姜锦打扮的光鲜亮丽,光彩照人,闪瞎齐氏的狗眼才是,因此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