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的陈三嫂和顶着一张巴掌印的脸一脸不忿郁闷的魏辛红,对陈三嫂也有些恼了。
“这是你教训孩子的地方吗?”姜锦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陈三嫂道。
“可是,姑娘您听听她说的话!岂不是认仇当母?”陈三嫂忍不住哭道,“我费了那么大心思把她捞出来,她倒是只记着那个贱人!”
这话一说,魏辛红本来红的眼眶,眼泪如珠儿滚滚落下来,毕竟是还不到十三岁的小丫头,步步筹划,眼下其实已经是在强撑着了。
姜锦听着这话实在是扎耳朵,当即厉声打断了她,“小红是你费了心思么?是我真金白银出钱买了回来的,别说她也没什么不好,便是有什么不好,也论不着你管教。还是说,你真想让我使点厉害手段?”
陈三嫂张了张嘴,见姜锦神色冷厉,到底不说话了,跪下来哭了起来。
姜锦没什么好气的道,“好好的母女团聚,闹成这样,小红是个孩子,你也不懂事吗?明儿你就去那边铺子吧,我虽然乐意做个好事,也不是老好人,提醒下,你们俩的身契可都在我手上。”
训完了陈三嫂,姜锦又安抚了魏辛红两句,然后让魏辛红跟着桐花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陈三嫂来跟姜锦道了歉,魏辛红则是来道了谢,姜锦也不很以为意。
她今儿还有正事,今儿要去七皇子府上,拜访七皇子的大管事。
为表郑重,也为了万一被七皇子瞅见了,不至于太跌份儿,姜锦一早起来就开始梳头装束,还涂了一层薄薄的脂粉,唇上赏了点胭脂,显得气色更好点。
柳叶见她这么郑重其事,忍不住笑她,“姑娘你这也真是的,知道的明白您这是找靠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相亲呢。”
姜锦白了一眼柳叶,“胡说什么呢,我难道和七皇子去相亲不成?”
其实姜锦心里还有那么点说不出来的小心思,大概是残存的少女心作祟?
那日七皇子帮她捡包子时候,她穿的可不怎么好看。
毕竟是自己那一瞬间怦然心动,现在也想起来也有点小心跳的人,姜锦也想过万一撞见的话,穿的太丑,留下个坏印象就不好了。
虽然,第一次七皇子对自己的印象也未必好就是了。
姜锦想起那日狼狈不堪的自己,温柔俊美的七皇子,本想打开妆匣换个簪子,突然又有点意兴阑珊。
横竖连暗恋都没必要的事情,又何必瞎折腾呢。
想到这里,她也定了定神,把自己那点说不出来的小心思给收起来,今儿她去七皇子府,可是找靠山的,相较于光彩照人,还是要表现的精明强干些更重要。
何况,就自己这柴火棒一般的身材想要光彩照人还是有难度的。
姜锦不再纠结这些后,手上速度就快多了,虽然知道管事的不可能马上见自己,还是一早儿收拾好了,带上礼物去了七皇子府。
姜锦来过一次,柳叶却没来过,而皇子府的规制比起侯府又大的多了。在定南侯府的时候,柳叶又和姜锦一道儿被关在那小院子里,结果现在,柳叶一双眼睛都快不够用了。
若不是顾及到形象,她还大约真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意思呢。
七皇子府上的下人倒是十分规矩,柳叶虽然表现的有些村儿,也没人取笑或者轻视,而是规规矩矩的带着姜锦去了一处厅堂,然后上了茶后退下了。
柳叶虽然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丢人,见厅堂里除了个斟茶的小丫头没旁人,还是忍不住好好打量了一下这屋子,然后轻声跟姜锦道。
“这一屋子东西,怎么也得值个千两吧?”
都快赶上姜锦的身家了,柳叶没见过世面,惊讶也是正常的。
姜锦对柳叶总是稍微纵容的,即使柳叶这话说的略有几分不合适,也笑笑,正要圆过去,从门口传来个男子的声音,“呦,这是哪里乡下来的土包子?也敢这么随便说话?”
姜锦抬头看去,就见个面相油滑精明的年轻男人带着个小厮进来,扫了一眼姜锦,鄙夷的道,“这是哪家派来的人,竟然还是个女人?怪不得眼皮子那么浅,女人么,头发长见识短,在家养养孩子就是了,竟然还抛头露面?”
姜锦知道这大约也是想投靠七皇子的商人,应该也不是七皇子府的主子,因此迟疑了一下,还是冷笑了两声。
“令堂知道自己儿子说她头发长见识短吗?我见过不孝的,还没见过这么不孝,到处败坏自己母亲的呢。”
姜锦的嘴皮子能把定南侯气的脸变色,也能一句话把中年男人气的脸色扭曲,脸色又红又白。
要不是还在七皇子府,这年轻男人大约是要跳起来了。
“令堂知道自己儿子说她头发长见识短吗?我见过不孝的,还没见过这么不孝,到处败坏自己母亲的呢。”
姜锦的嘴皮子能把定南侯气的形象大乱,自然也能一句话把年轻男人气的脸色扭曲,脸色又红又白,瞪着一双眼睛,指着姜锦。
“你,你,好样的!”
姜锦也不气,看着男人,笑眯眯的道,“这可是皇子府,我劝你也收敛点,这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那男人如何不知道,因此还是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