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觉得惠宁师父瞒着这事,说不准是同谋,自己的生命安全绝对得不到保障,闹着要下山。
惠宁师父怎么劝说都不行,也是无奈了,与那丫环道,“明儿你与我一起去趟侯府吧,把这事说一说,看看侯爷是个什么意思。”
这不到一个月就闹腾的惠宁师父跑了两趟定南侯府了,即使定南侯府给的香火银子丰厚的让人难以拒绝,惠宁师父都有点后悔了。
姜锦那边可不知道王氏在泉水庵闹的这一波儿,她夜里睡得挺好,人有的时候,过了那个坎儿,也瞬间就豁达了起来。
当然,也是因为她手头也宽裕了不少,天天为衣食奔波的时候,总是很难兼顾许多。
第二天一早,惠宁师父出发前往定南侯府的时候,姜锦也照常去了孙家医馆学医照管生意。
说起来她男装除了矮点儿,倒是颇清秀,引了几个小姑娘小媳妇的跑的勤了点,姜锦又给孙老大夫提议做些诸如健胃消食,压惊定神之类的成药售卖。
孙老大夫医术又高,做的方子颇有水平,姜锦待人又和气,这类成药在附近竟真打出了一些名声,连东城里一些小官儿人家都有过来买的。
这一日,姜锦刚刚接待了一家姓江的官员下人,赵二就进来了,见姜锦闲下来,才笑道,“事情办下来了,那家十一亩地要卖一百两,先前那家砍到九十五两,姑娘您出九十七两,自然是答应卖给您。”
姜锦欢喜道,“这感情好,我去师父说一声,请他陪我走一遭儿。”
孙老爷子听了也只有欢喜的,姜锦有这十一亩地,至少是饿不着了,若能再挣下些家业,日后就是招赘个夫婿,也能把日子过下去了。
若对姜锦一开始,孙老爷子是同情,见着姜锦对柳叶不离不弃,态度是赞赏,现在对姜锦就是真亲近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姜锦虽然不是多惊采绝艳的姑娘,但也不笨,又为人勤勉,待他们夫妻俩也十分真诚孝敬。如今见姜锦渡过了难关,孙老爷子是高兴的不行。
等回头写了地契,姜锦请赵二和孙老爷子吃饭,孙老爷子就多喝了两杯,拉着赵二托赵二给姜锦介绍个夫君。
“我这个姑娘,真是没得说,虽说是嫁过一次人,可还是清白之身,你也瞅见了,为人如何,能干不能干?”
活脱脱前世到处给女儿介绍对象的父母。
姜锦有点尴尬,忙打断了孙老爷子,“这事,我真的不急。”
孙老爷子却道,“怎么不急?你今年十七,正是好时节,再过两年,就挑不着好的了。”
姜锦:这话可真耳熟……好吧,老爷子也是好意。
不管怎么说,姜锦还是挺领情的,心里也不能不说感动了,都说醉后吐真言,老爷子这么说,可见是真把自己放到心上。
她这里的气氛,总体来说还事挺高兴的,毕竟是置产置业的大事,怎么可能不高兴?
定南侯的气氛就不太愉快了。
定南侯夫人是不是安生在庵里呆着,关系着定南侯世子和长宁郡主是不是能顺利订婚。而此事又关系着夺嫡之事,关系着定南侯府的日后,由不得定南侯不慎重。
因此定南侯下朝后就见了惠宁师父,仅听了惠宁师父的话,定南侯对此还是有点半信半疑,主要是他还是有点忌惮姜锦。
但是自家的丫环都这么说,而且那晚饭实际上那丫环吃了,如今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就由不得定南侯不信了。
想来真是王氏想多了。
喝了一口茶,他想起一事,问道,“那姜氏做饭真的那么好吃?”
“确实是非常好,听姜氏说,她亲生的外祖父确实是大厨。”
定南侯也听说过姜氏被继母卖了的,先前的亲生母亲教了厨艺,这种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便丢开不管了。
惠宁师父见他不说,忍不住先开了口,“侯爷,夫人肯定不可能吃姜氏做的饭,她又不可能习惯庵中吃食,到底怎么办?要不,还是让夫人回府吧。”
要说定南侯其实也有点烦了,有点想让王氏滚到别庄上,然而这会儿秦王妃徐氏刚刚松了口,就让王氏回来,难免有些不好说话。那徐氏最是精明,本来也不赞同这婚事,在怎么也得等着换了庚帖再说。
因此他想了想,道,“那姜氏做菜水平再高,也比不得大厨,府里挑个厨艺好的厨娘,府外再请个,总能让她满意的。”
惠宁师父却不敢苟同,但是这也是他们定南侯府的事,便只道,“只怕夫人心里不痛快。”
定南侯放软了一点声音,对那丫环道,“跟你们夫人说,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儿子好啊,那几个庶出的小子,我何曾这么费心过?让夫人多体谅我些吧,毕竟我们才是原配结发夫妻。”
那丫环看着定南侯声音温柔,本来还以为定南侯那是真情呢,想劝两句让夫人回来,然而一抬头,却对上定南后冰冷冷的眼神,瞬间打了个激灵,练练点头。
“侯爷的用心,我会给夫人说道的。”
定南侯微微笑了笑,道,“确实是个聪明丫头。”
定南侯还不知道他府里另一个聪明丫头也生事呢。借住在侯府的世子表妹宝姑娘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