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估计一辈子都想不起自己是谁,找不到回家的路,她除了留在这里外,没有其他的去处了。
松萝将药碗放到一旁,从旁边的藤柜里取出一个匣子,拿出一块巴掌大的玄令牌,说道:“我想,这应该是你的东西,我捡到你时,这东西就在旁边。”
床上女人的目光落到那令牌时,突然神凝住。
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块令牌上刻镂着的绯红的字,那字龙飞凤舞的篆体,占据着整块令牌空间,虽然没有记忆,她却轻易地认出那字。
萻。
这面令牌一面是“萻”字,一面是“十三”,皆是黑底红字,那红字宛若有流光,一看知不是凡品。
松萝将令牌给她,继续道:“听说人族的一些宗族尊卑极严,只有宗家的人才能拥有这种代表身份的令牌,你的身份在人族中应该很不一般。我问过格鲁叔叔,他懂得一人些族的文字,这个字念萻,我想应该是你的名字,你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那以后就叫你阿萻吧。”
“阿萻”转头看她,沉默会儿,方道:“迟萻。”
“咦咦,你记起来了?”松萝吃惊地问。
迟萻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应该是这样,阿萻不好听。”
松萝耸耸肩膀,既然她坚持,那就迟萻吧。
迟萻昏迷一个月后醒来,在床上挺尸半个月,终于可以起身下床。
只是当她扶着墙慢吞吞地走出去时,不过短短十几米的路,却让她出了一身汗,虚脱一般地瘫在地板上,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松萝正坐在廊下练习巫术,看到她瘫在地上,忙不迭地跑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放到旁边特地为她做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