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颔首。许澄夜困惑道:“那她和金泽又会有什么关系呢?她已经去世多年,金泽如今还年轻,若说是做她的儿子,年纪怕是也够了……”
许澄夜不自觉的话让许藏钧浑身一凛,眸色慢慢暗了下去,许澄夜唤了他好几声他才开口说了一句:“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歇息了,走吧。”说完,便挥了挥手。
许澄夜怎么可能就这样走?她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
她张口欲语,许丞相却直接回答了她:“你和金泽的婚事,为父已经答应了。你可以回去准备你的婚事了,我记得你之前亲自给自己绣了嫁衣,但那是绣给太子的,如今也该绣给现在的夫君了。”
许澄夜难免被父亲说得脸红,许藏钧看着女儿这样,心里忽然想到,如果金泽真的是那个人的儿子,那么……他的女儿能和她的儿子在一起,便也算是他们另一种意义上的结合,此生,再无遗憾了吧……
得到了心中想要的女子,便一定要做到自己许诺给她父亲的事情。
金泽一下子开始变得很忙,忙得连自己人都很少见到他,所以更不要说本来就不方便见到他的许澄夜了。
许澄夜一直对那日菡萏说的事情耿耿于怀。
她试过了许多方法和金泽见面,却每次都扑了空。
她还派出了心腹去打探金泽的行踪,结果竟是一无所获,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普通的商人,连相爷的暗卫都不能查到他的行踪?
最后,许澄夜实在等不下去了,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万分阻拦的决定。
是夜。
金府内灯火通明,只因主人刚刚才回府。
金泽一身玄衣,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身边跟着数个带着斗笠的人,从踏雪无痕的脚步声来判断,便可见对方功夫高深。
“你们便按照我说的去做吧。今夜夜已深,余下的事明日再议。”
进了正堂,金泽便屏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前往内宅休息,这条路他走过成千上万次,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哪怕下人不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他也依然能准确地回到卧房。
他进门的时候,一切都如常,他也没多想,进去了便端起桌上的茶杯,倒了茶便一饮而尽,下人知道他的习惯,所以茶壶里的水总是温着的,喝下去刚刚好。
喝完了茶,金泽便朝床榻的方向走去,站在屏风边自己更衣。
他先脱掉了长衫外的重纱长袍,接着开始解领口的盘扣,解到第三个的时候,身后一点动静响起,一把精致的匕首便横在了他的脖子前,一股熟悉无比的香味儿飘到了他鼻息间,他微微眯起眼睛,垂眼透过匕首的寒光看到了它主人的模样。
“别乱动,否则现在就杀了你。”
听着那每夜魂牵梦绕的声音,金泽十分欠揍地说了一句:“便是小姐不杀我,我怕也是要幸福死的。能在夜里见到你,这样梦中才有的事,我还以为要等到我们成亲之后。”
来人正是许澄夜。
听着他油嘴滑舌,想起他可能做过的事,许澄夜愤怒地将匕首抵在他喉结上:“我只要轻轻一动,你便会没命,金公子如今还要开玩笑吗?”
金泽微微凝眸,想侧目看她,却被拒绝,于是他只好轻声说道:“你怎么了?为何这样气?”
他越是这样问她越是生气,语气凶狠道:“我怎么了?金公子自己难道不清楚吗?金公子当真觉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没人能知道么?”
她知道了什么?金泽警惕地眨了眨眼,还不及他说什么,便听见她继续道:“金公子竟然会去摘花楼那种地方?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想不到你竟和那些登徒子是一丘之貉!”
……原来是因为这个。
金泽此刻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了。
第65章 番外篇古代生活八
现在的情形不太安全。
金泽的位置,只要许澄夜稍不留神,就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划下一道血淋淋的刀子,而余光看她此刻丝毫不专注的神色,真是让无比惜命的金泽越发担心自己的年轻英俊的生命来。
“把刀子放下说话吧。”他刀,现想想,应该就是这把了。”
许澄夜一怔,她其实根本没想到这些,随便摸了一把匕首就过来了,一直都揣在怀里,到了这里才拿出来,现在看看,可不是么,那是刘慕送给她防身的匕首,说是边关人进贡来的,蛮子的东西,华美中透着一股子狰狞,倒算是件好东西。
“我那日去摘花楼是生意上的事。”金泽也不看许澄夜,将匕首插回它的鞘里,淡淡道,“你不必多想,我生而为人至此,从未与你之外的女子有过任何纠缠。摘花楼在外看来与我无关,却是我个人的产业,你应知在京城中生意做得太大也不是好事,如今我们既已要结为夫妻,还请娘子为为夫保密了。”语毕,他将手里的匕首递回去,凝着许澄夜道,“毕竟你也不想还没成亲,就做了寡妇吧。”
这是玩笑话。
但也解释清楚了他为什么去摘花楼。
也不知为何,许澄夜总是莫名的相信他,他解释了她就信,一点怀疑的意向都没有。
既已得到答案,许澄夜转身就要走,手腕却被人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