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得有些想笑了。
“我没有残疾,可以自己做,而且我也没有哭。”许澄夜强调着说。
其实她真的没哭,只是眼睛红了而已,她知道这件事上自己没错,所以不想再白白流眼泪,便宜了那些想让她伤心难过的人。
金泽双眸凝视她,满眼满心都是她,一本正经道:“我知道,我这不是给你打预防针吗?这样你就不好意思哭了,不然我白擦了。”
这是什么理论?许澄夜哭笑不得,本来正在喝水,这么一弄有点腔到,咳了好半天才好。
“你看,你这不是掉眼泪了吗?”金泽接过水杯,给她擦了擦因为咳嗽飞得到处都是的水渍。
许澄夜严肃地说:“这明明是因为呛到了咳嗽了才来的,我没有掉眼泪。”
金泽瞧她那副据理力争的模样,就知道她情绪好多了,弯着嘴角笑了一下说:“好,你说得对,你说的全对。”
许澄夜怔了怔,慢慢低下头说:“其实你不用这么努力地转移我的注意力,我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她偷瞄了他一眼,好半天才说,“我只是担心你有事。”
是啊,过了这么久了,这些事即便还可以让许澄夜伤脑筋,却也无法深刻地伤害到她了。她最在意的还是金泽的态度,她怕金泽不相信自己,怕他们因此闹矛盾甚至分手,他们如今发展到这样亲密无间的程度,他离开的话,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承受。
金泽默默地看着许澄夜,两人对视片刻,他突然转身走到了衣柜前,将柜门打开,蹲下来在底下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许澄夜奇怪道:“你找什么呢?”
金泽头也不回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他神神秘秘的,搞得许澄夜都顾不上担心了,撩开被子坐到床边,想看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
她正伸着脖子偷窥时,金泽猛地回过头来把她抓了个正着,吓了她一跳。
拍着胸脯,许澄夜心虚地笑笑说:“我就是呼吸点新鲜空气,没有偷看你。”
金泽挑挑眉说:“是吗?那你转过去呼吸,呆会我让你转过来你再转过来。”
许澄夜拧眉道:“不能不转过去吗?你到底在找什么,我可以帮你找。”
金泽就是不允许:“不行,你转过去,快点,你不是担心我有没有事吗?你转过去,一会就让你知道。”
他都这么说了,许澄夜实在没办法回绝,只能转过身去盘腿坐在,等着他允许她转过去的那一刻。
这期间,她可以清楚地听见他在后面鼓捣什么,有动静,却分辨不出是什么发出的声音。
许澄夜等得有些心焦,忍不住催促说:“还没好吗?”
金泽敷衍说道:“就快了就快了,你别着急,你急什么,我每次等你都很有耐心的,我会想我在等我老婆,一会她出来我们去哪里做什么,甜甜蜜蜜的,光想想都觉得很满足,根本不会着急,你也试试。”
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呢?
如果说,一开始接道毕夏的电话,再到在训练馆里见到金泽捡起那彩页时,她心情都处于极度紧张和害怕状态的话,现在无疑放松了许多。
她不是瞎子,她看见了金泽脸上的情绪,那不是装出来的,他没有烦恼,也没有质疑,甚至连当初因为她在巴黎的未知而追问的情况都没出现,他好像变了,彻底不在意她的过去,这让她很安心,她觉得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适合说出真相了吧。
这样想着,身后就传来金泽的声音,他神秘兮兮地说:“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可以了吗?好像被允许之后,她反而不着急转过去了,她一点点挪动身子,慢慢扭回头去,当看见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登时愣住了。
……搞什么鬼?
他头上戴的那是什么,好像狗耳朵一样,做得还很逼真,摇摇晃晃的,好像小狗在表达善意和开心。
再看看他鼻子上,嗯,确实是狗鼻子,做得也很逼真,他戴上尤其合适,连发色都和狗耳朵的颜色很搭配。视线下移的话,还能看见他腰上系着什么,后面垂着一条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他整个人这样蹲着,就好像一条巨型金毛犬蹲在床边,正吐着舌头看她。
许澄夜懵逼了。
这是搞什么。
金泽看她错愕又呆滞的模样,晃了晃戴着的狗耳朵说:“不觉得很萌吗?我跟你说,我最近学了一个词儿,叫忠犬,就是一心一意只为主人着想,完全相信主人。这是我亲自上网买的,本来想等着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当,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许澄夜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扯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你亲自买的?”……也对,这种东西让周岩去买的话,人家不知道要怎么想他们。
怎么办,觉得好丢脸又好开心。
金泽好像并不在意她的潜台词,半跪在床下拉着她的胳膊说:“我给你看这个是希望你开心,不要胡思乱想,对于今天发生的事,其实我并不在意,我之所以回来这么迟,是因为我在舞团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你可以重新回去训练,他们都直到那是苏明娜在报复你,你不用有任何烦恼,我都会替你扫清的。等过完年,你们就搬到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