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闻君止开口了:“这很好理解,这位史总已经知道了父母的过去,一旦史先生和史太太曾是一对雌雄大盗,带领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团伙干过无数大案的消息传扬出去,史家就彻底完了。”
“史先生的情况本来还算稳定,为什么会突然死亡?那只绿头苍蝇又怎么会在这个当口突然钻进史太太的鼻孔?”
闻君止微笑,看向史总的眼神多了几分戏谑之色:“因为史总不能让她母亲把事情搞砸。只要他们夫妻俩死在我们的面前,他就可以想办法求我们替他保守秘密,这样他家族的名誉也保住了,家产也保住了,会给他带来灾难的父母也没了,一举两得。”
闻君止不由得拍了拍手掌,说:“史总,高啊,没想到你在商场上的本事不怎么样,耍起心机来却有两把刷子。”
史总的脸部肌肉颤抖了两下,眼中露出羞愤之色,拳头握得死紧。
闻君止的话给了他双重打击。
你骂他心狠手辣可以,但骂他在商场上没本事,不行。
杀人诛心啊!
他低下了头,眼中充满了怨毒,嘴唇开始不停地扇动,仿佛在快速地念诵着什么。
不知从何处飞来了好几只绿头大苍蝇,将柏舟和闻君止团团围住,有一只还朝着柏舟的面门扑来。
闻君止随手一伸,抓住了那只苍蝇,然后捻成了齑粉。
史总大惊:“你!”
“史总,你竟然还会这种邪术,真是让我没想到啊。”闻君止又一伸手,捏死了另外一只苍蝇。
柏舟道:“他曾机缘巧合之下跟一个行走江湖的玄术师学过这门秘术。”
闻君止道:“不是说法不可轻传吗?那江湖术士怎么会轻易传授他秘术?”
柏舟想了想,道:“可能是钞能力吧。”
闻君止笑了:“有道理。”
史总气得眼睛发红,他猛地捡起地上的手枪,对着两人就连连开枪,直接清空了弹夹。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现在想要保住家族财产是不行了,只能杀了这二人,再将杀人罪名推到父母的身上。
至于闻家的报复……
他早就跑去国外了,闻家还能追到国外去报复吗?
他本以为会看到柏舟和闻君止中枪倒下,满地鲜血,然而两人只是躲闪了一下,那些子弹便从他们身侧飞了过去。一枪都没打中。
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枪法一向很好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觉得眼前一花,面门中了一拳,顿时脸上像是打翻了颜料铺,红的黄色白色流了一脸,直接晕死了过去。
闻君止收回拳头,掏出一根手绢细细地将拳头擦干净,然后往他身上一扔,道:“报警吧,让特安局来善后。”
柏舟忽然问了一句:“闻总,这一家不是你的朋友吗?”
闻君止的动作一顿。
你怎么还记得这茬?
但他是谁?
他是闻君止,这些不过是小场面罢了。
他面不改色地道:“我在生意场上有很多朋友,做生意就是如此,和气生财,和谁都要交朋友,但绝不能交心。”
他的声音又变得温柔了几分:“像你我这样的,才是真正交心的朋友。”
柏舟明白了,原来只是表面朋友。
她就说嘛,闻君止这样的君子,怎么会跟这种不忠不孝的一家做朋友。
很快特安局的人就到了,本来这种小案子,不需要杨理事亲自来,但杨理事现在把柏舟当成宝贝,只要是她的发现的案子,他都会亲自跑来。
易湫大姐调查了现场,眼睛忽然亮了,道:“杨理事,这个案子和之前大丰市所发生的两起怪病死亡案件有所关联,很有可能是一人所为。”
“什么?”杨理事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哈哈哈,这下子可以在老毕面前扬眉吐气了!”
柏舟一脸不解,杨理事道:“老毕是大丰市分局的理事,他一向拽得二五八万的,每次总局开会我都要被他挤兑。”
“几个月前,他们那边有两个人病死了,本来这和我们特安局也没什么关系,但那两家都是当地的豪强,有家的遗孀不相信是病死,非说是被人害死的,求老毕调查。”
“老毕没办法,只能答应,派了几个探员过去,没想到还真查出了问题。”
“这两人原本身体很好,一个在院子里给花浇水,一个在花房里赏兰花,忽然就倒地上了,其中一个临晕倒前还喊了一声‘有苍蝇’!”
柏舟惊讶道:“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