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刚刚成型的婴儿,全身青紫,正趴在电梯的角落,脸朝着里面,一动不动。
他心中大震,又转头看向那个方位,什么都没有,再看镜子里,恶婴仍然在。
“鬼……鬼啊!”那位住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正好电梯门开了,他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
在电梯外,他终于用肉眼看到了那只恶婴。
它正幽幽地转过头,看向那住户,那双惨白的,雾蒙蒙的眼睛里仿佛藏满了恶意。
然后,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合上。
那住户吓得快要晕过去,站都站不起来,爬着回了家。
他并不知道,自己刚刚死里逃生。
如果恶婴还是满血状态,肯定要袭击他,吸收他的精血,将他吸成人干。
但此时的恶婴奄奄一息,都快要断气了,连动都不敢动。
等电梯到了七楼,它才艰难地爬了出来。
这层楼已经被同一个人买了下来,打通做成一个大房子。
它爬到门口,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屋内。
屋子里光线阴暗,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在沙发上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妙龄女子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恶婴爬到了他们的脚下,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婴儿哭声,那女人吓了一跳,低头看去,眼睛顿时睁大,嘴巴大张,就要发出一声惊叫。
那男人反应很快,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用力一扭,结束了她的性命。
他厌烦地将女人的尸体扔到一旁,然后看向地上的恶婴,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儿子,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恶婴哭得更大声了,似乎满肚子的委屈。
男人将他抱了起来,仔细检查了一阵,满脸惊色:“怎么可能?你怎么伤得这么重?谁有这个本事这样伤你?”
恶婴啊啊地哭着,只能发出婴儿的叫声,但男人似乎听懂了它的话,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一个年轻姑娘?和姓余的是一伙的?”他眼中杀意顿现,“很好,她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敢和我作对。”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男人猛地转过头,盯着房门,眼底射出阴冷的光。
“什么人?”他厉声喝问。
没有人回答,对方继续敲门。
男人将恶婴放下,一步一步朝着房门走去,从猫眼里往外一看,竟然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姑娘。
男人惊疑地回头看向恶婴,恶婴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飞快爬到沙发后面躲了起来。
就是她!
就是她把他的儿子打成了重伤!
她是跟着他儿子追来的!
她怎么敢?
谁给了她勇气?莫非……门外有埋伏?
咚咚咚。
柏舟继续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高声道:“再不开门,我就闯进来了。”
男人后退了几步,心中疑窦丛生。
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你要说她是来寻仇的吧,她竟然还要敲门。
你说她不是来寻仇的吧,这态度又不对。
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不对,其中必定有诈。
他必须小心应对。
他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几步,隐藏了起来。
柏舟敲不开门,便将一缕灵气打入钥匙孔中,咔擦一声,锁炸了,门缓缓打开。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
像是奶粉和血腥交杂的味道,让人作呕。
“有人在家吗?”柏舟站在门边高声道,“你家儿子到我家捣乱,我来讨个说法!”
没有人回答,她缓缓走进屋,侧过头,就看见一个女人的尸体趴在沙发旁边,满脸的恐惧,眼睛圆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死了。
柏舟皱起眉头,道:“现在你又多了一条罪名,我是特安局的高级探员,立刻出来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特安局?
男人眯起眼睛,大容市特安局的人?
呵呵,真是笑话。
大容市特安局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好几次他从那些探员的眼皮子底下走过,那些人都没能发现他。
这个女人肯定也……
但下一刻,他的得意全都僵硬在了脸上。
因为柏舟发现他了!
柏舟环视四周,便看见一个血条飘在窗帘后面。
这人隐藏得极为巧妙,身上似乎也戴着可以隐藏身形的灵器,一般的探员还真找不到他。
但他藏得再深,也藏不住头上飘着的血条。
唐林:190点
养灵人唐家最后的传人,擅长养小鬼、炼恶婴,以此杀人。
女子经血可克之。
柏舟无语。
她是不是该去公共厕所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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