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不是说你爸妈就让你脚踏实地吗?”
“没错啊,”徐星河靠到她肩胛骨处,她身上总有一股子浅淡的清香,像半开的花,“我爸就是这么说的,让我对人对事都要脚踏实地,别仗着年纪轻就容易飘。”
“嗯?”
“你觉得我飘么。”他忽然问。
原莱瞧了他距离极近的脸片刻,挑眼道:“还行吧。”
徐星河微微一笑:“我爸说人家女孩子牺牲很大,让我知足珍惜。”
“吹牛吧。”原莱不信。
“我骗过你?”
她想了想:“好像没有。”
“那不就行了。”
“可我,”原莱迟疑,“岁数那么大他们不介意么。”
“十八岁哪里大了?”
“你别整天拿这个梗搪塞!”
徐星河扬眉,一副混世魔王的得意样:“介意什么,我徐星河在家是老大,说一不二,我想娶谁他们没人敢反对。”
“我就听你继续吹。”
徐星河叹气:“你怎么不信人呢?”
“原莱,”他突地正色:“全世界恐怕只有你自己……”
他情绪忽而加深,喉头梗住,一瞬竟无法往下说。
“什么?”而她还不懂。
“不懂自己有多不容易。”
原莱被话摄住,也倏然噤声,半晌才低声道:“没什么不容易的。”
徐星河也不说话了,只是看她,瞳孔幽亮。
对视须臾,原莱抬手盖住他双颊,用力按下去,肉都挤到一块,嘟出了鬼脸,她看笑了,说:“好啦——我不是也收获颇丰吗?”
徐星河含糊不清:“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收获的?”
“那我要怎么办?”
徐星河慢慢挪开她手,靠在前去,吻了一下她的唇。
原莱能感觉到,虽然很轻,却很动情。她几乎不能正视他深如漩涡的眼睛。
男孩喉结微动,眼圈泛红,又去吮她的嘴,上唇,下唇,不紧不慢。
原莱周身战栗,忍不住嘀咕:“别亲了,再亲我又想对小男孩子干坏事了。”
徐星河果真不再亲,只是鼻尖相抵,叹着气,他又笑了。
“笑什么呀你。”原莱问他。
他莫测高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