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严重。
谢子臣的问题终于放了放,蔚岚立刻道:“镇国公世子元清呢?”
“世子,我正要说此事,”染墨露出忧虑的表情来:“元世子不见了。”
“不见了?!”
蔚岚愣了愣,染墨点点头道:“元世子半路被人截杀,他自己跳入江中,如今已经找不到踪影了。此刻南城军已经由陈水淼接管,而这个陈水淼,则是陈鹤生的侄儿。”
陈鹤生是寒门出身,和那些世家贵族不一样,依附黄泉生活,在夺嫡斗争中,自然是要举家站队。既然陈鹤生是苏城的人,这个侄儿子,自然是想都不用想,就是苏城的人。
蔚岚皱起眉头,随后道:“找到王曦了吗?”
“此刻已经全城戒严,禁止进出了。”染墨忧心忡忡。按照目前的情况,登基大典之前,怕是城门都不会开。但登基大典一旦完成,太子想要再站起来,那就难了。不说其他的,光是那些古板的世家,都不会认太子。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谁做皇帝都是做,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不需要考虑站队夺嫡,只需要在皇帝上任后,恭恭敬敬给个面子就好。除非这个皇帝想要干涉他们,但如今的世家,不夸张的说,如果皇帝真的强硬干涉他们,双方硬对硬起来,怕是自己讨不了好。
蔚岚其实明白谢子臣的意思,他偷了玉玺,就是为了让苏城这个皇位永远名不正言不顺,那么不管走到哪一步,太子都有可以发兵的理由。
可是代价太大了……
回想起在牢房里看着谢子臣的样子,蔚岚的心都颤抖起来,她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情绪,听染墨继续说着其他的消息。
处理完这些,她倒在床上,觉得无比疲惫。她本来以为自己沾床就睡,然而也不知道怎么的,倒在上面,她却突然觉得,这个床这么大,空荡荡的,总少了些什么。
她呆呆看着床边,突然想起来,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傻瓜……”
她闭上眼睛,叹息出声来,觉得有些无可奈何,心里一阵阵抽疼和怜惜,还有一些埋怨。
如果不是苏城在,其实她是真的很想问他一句的——值得吗?
太子当不当皇帝,真的那么重要吗?
哪里值得他这样做?他大概从来没有这样的觉悟吧,他属于她。
每一根头发,每一寸皮肤,都属于她。所以他被伤害她会心疼,被触碰她会嫉妒。他总是这样擅作主张。
偷什么玉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