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进去。
凌霄抓紧他肩膀,尽管不适,还是忍了下来。
从门边,到床上,傅庭北将他憋了一年的苦想,都给了她。
太久没来,这场结束地有点快,但前所未有的激烈过程足以弥补时间的不足。
傅庭北仰面躺着,胸口随着呼吸高高起落。
凌霄趴在他左胸,贪婪地听他有力的心跳。
缓了会儿,傅庭北伸手打开灯,侧转过来,看她。
“瘦了,想我想的?”傅庭北摸她残留红晕的脸,老婆吃到肚子里了,心定了,男人痞气上来,开玩笑:“是不是离婚才发现,别人都没我强?”
凌霄望着头顶痞笑的男人,心里有点无奈。
高中时候,他还挺清纯的,会脸红,会在她面前装正经,后来跟周凛进了警校,俩人都从青涩少年蜕变成了高大魁梧的糙汉,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嗯,是没你强。”凌霄似笑非笑地说。
傅庭北却一下子变了脸色,黑眸危险地看着她:“你真跟他睡了?”
凌霄挑眉,仿佛在问,是又如何。
傅庭北脸是黑的,但已经发生的事,他没法管,只能狠狠地睡回来,叫她知道谁才是最适合她的男人!
大手摸到枕头下,傅庭北跪直身体,正要撕开袋子,忽然发现她白豆腐似的平坦小腹,居然有道狰狞的疤痕!
手一抖,傅庭北慌了,想碰她的疤又不敢,声音颤抖:“怎么弄的?”
凌霄坦荡荡地躺着,笑着道:“他喜欢重口味,我受不了,就回来找你了。”
傅庭北不信,终于摸上她的手术疤痕,目光沉痛地看着她:“凌霄。”
叫她名字,这是非常非常正经了,凌霄叹口气,将人拉下来,她抱着他脑袋,轻飘飘地道:“长了个瘤子,不想耽误你的事,就自己去北京了。”
傅庭北埋在她肩窝,死都不怕的男人,却在此时湿了眼眶。
什么瘤子?肯定很严重,不然她不会故作狠心离婚。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哭了,伏在她怀里,一遍一遍地抱歉。他做了一个缉毒警应该做的事,他对得起国家对得起警徽,却对不起家里的女人与儿子,连她做那么大的手术,他都没能陪在身边。
“至于么?”凌霄嫌弃地托起他脸。
傅庭北立即低了下去,不叫她看。
凌霄非要看,傅庭北突地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关灯,再重新回到她身边。
凌霄不再逗他,轻轻地拍他肩膀。
“下个月,我申请转业。”情绪稳定后,傅庭北握着她手道,声音坚定。
凌霄却冷了下来:“别让我瞧不起你,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事业,我不想为你当家庭主妇,也不需要你为我放弃警服。”
傅庭北沉默。
凌霄捧住他脸,主动送上一吻:“林月跟周凛说,让周凛做他喜欢做的,对你,我也这么想。”
傅庭北想说的话,都梗在了喉头,不知过了多久,他以另一种复杂的心情,慢慢地摸她的疤:“当时,怕不怕?”
怕不怕?
一个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生命里最重要的四个男人,爸爸哥哥老公儿子,两个都不在身边,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不怕的,可最后的时候,凌霄怕了,怕自己治不好,怕儿子早早没了妈妈,怕他没了等他的女人。
“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抱住他,凌霄轻问。
傅庭北安静地等着。
“怕你不回来。”凌霄笑着说。
傅庭北什么都没说,死死将她勒到怀里。
他不会死,为了她跟儿子,他会拼尽一切,努力地活着。
圣诞节的时候,周凛、林月来傅家过的。
林月预产期在三月,现在肚子已经很大了,凌霄上个月刚测出怀了二胎,还没显怀。
女人们在沙发上聊天,傅南负责端茶倒水,厨房里面,周凛、傅庭北一人系条围裙,准备今晚的圣诞大餐。
“刀工不错啊。”听着周凛当当当切肉丝的声音,傅庭北真心夸道,“想当年读高中,周末在你那边吃,不是泡面就是速冻。”
周凛瞥眼傅庭北手中雕到一半的红萝卜,黑眸里直冒冷气:“我那会儿不会做饭,你个孙子在我面前装不会,叫了女人过来,五星级酒店的大厨都没你行。”
林月忍不住笑出了声,看向凌霄,傅南不懂,仰头问妈妈:“女人是谁?”
凌霄摸摸儿子脑袋,再指指自己。
傅南瞅瞅厨房里做饭特别好吃的爸爸,懂了,原来爸爸妈妈读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爸爸有妈妈,周叔叔有老师,小学生突然冒出一个伟大的志向,大声道:“等我上高中了,也带女朋友回家,给她做饭。”
“好好读书,不许学你爸。”凌霄严肃地教育儿子。
厨房,周凛得意地附和:“对,不能早恋,早恋找到的女人都是歪瓜裂枣,看我,三十岁才找女人,一找就找了你们学校数学组最漂亮的女老师。”
夸自己老婆损他的,傅庭北从后面踹了他一脚。
傅南可聪明了,大声反击周叔叔:“我妈妈说了,老师是鲜花,你是牛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