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苦哈哈无聊中唯一的美事了。
可惜一旦有自家老大在,别说回眸了,就连个眼角都得不到。偏人本人一点自觉没有,跟不知道自己这样貌气质最是容易惹得小姑娘喜欢一般,时不时就会因为兴致来了、高兴了、无聊了等不着调的理由和大家一起出门巡逻。
自己一直光棍,一定和自家老大有一定的间接关系。
所以原本百般无聊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的王丝娜会一眼在人群中看见沈敬亭,绝对不是因为那个臭流氓长得好看,只是因为他高而已。
“停车。”王丝娜冲自家的司机喊,手已经把到车把手上,还未等车停稳就开了门,惊得司机赶紧踩刹车。
好在这个时期的轿车马力不大,最快也就是时速20英里,加上在北平市中心闹市地带,堪称归宿前进。
这也是为什么王丝娜敢拉开车门就往外跑的原因,但即便这样也让司机吓了一大跳。
万一扭伤了脚怎么办?
“小姐!小姐!”司机探出头朝已经穿过马路,跑到对面街道在人群中穿梭的王丝娜喊着,可惜人家连个头都不回。司机只好看看左右,又没法加大马力追上去,只好继续憋屈的继续保持龟速。时不时的张望两眼,试图看到自家小姐。
“哎?!哎!!”王丝娜现在只知道沈敬亭是苏梦萦的舅舅,人家叫他沈巡佐,但全名却是不知道的。
偏偏她还有些因为沈敬亭滋生出来的小情绪,一点都不想叫他的官职,就想全名带姓的喊。
所以就变成了在他身后‘哎!’、‘哎!’的叫,偏又知道这样不礼貌,收着音量,在嘈杂热闹市中心,自然没法让走在前面,即便在人群中也高出一头的男人听见。
没看路的结果就是和别人不小心撞上,惹得对方瞪了她一眼,“走路不长眼啊?”
“对不起。”王丝娜道歉,对方又瞪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
王丝娜也准备重新举步向前,脚下却一软,低头一看却是个钱包,转念一想就知道估计是刚才相撞的那人掉的,拾起来就转身找人。
好在人也没走两步,所以很快就被王丝娜叫住,“先生,您的钱包掉了。”
那人转身看见王丝娜手上的钱包,确实是自己的,刚想接过来却看王丝娜脖子上那条细细的,配了圆润小珍珠的金链。眼睛一转就皱了眉头将钱包一把夺过来,同时大声说,“我这里面可有二十元!怎么现在少了!?看你一副打扮没想到却偷钱?!”
二十元可不是小数目,这个年代,两百元就能在北平略偏的位置买个小楼了。顿时不少人侧目看来,停驻围观指指点点。
王丝娜哪里见过这个阵仗?顿时涨红了脸瞪着面前的人,“你胡说八道,我好心帮你捡钱包你去污蔑人!……我走了!”
说完转身欲走,却被人给一把抓住了手肘了,扣得死紧,大声嚷嚷,“你不准走!不把钱还给我就不准走!”并看向周围i,“大家来评评理啊,我这钱包里面明明有二十元,现在却没了大半,不是她是谁?再说了她一个千金大小姐的打扮,我一个平头小老百姓敢轻易污蔑她?!我又不是不要命了!”
“是啊……”
“有道理。”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
“你!”王丝娜都要气炸了。手肘被对方给死扣着,痛得很,努力想甩开又甩不掉,不免停下来又瞪着他,“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嘛?!”
“呵?”那人笑,“看看,还威胁人呢!”和周围围观群众说完后冲王丝娜挑眉,“我不管你是谁,反正你得把钱给我补齐了!”
“你!”
——“她说得对。”带着笑意的慵懒调子,然后是随着淡淡烟草味儿以及从旁边伸过来,一把扣住男人的手腕,微使力,就迫使男人痛得松开手。
沈巡佐单手插兜叼着烟笑看男人,吊儿郎当。“你知道人家是谁嘛?哦?王大小姐?”
后面那句话,是微扬了下巴,略带戏谑的对王丝娜说的。
王丝娜捂着被握痛的手,瞪了眼军痞模样的沈敬亭。
脸却不争气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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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前因后沈敬亭咬着烟从男人手里拿过钱包,打开的时候漫不经心的问,“你说你里面有多少来着?”
“二十!”男人肯定。
“哦。”沈敬亭点点头,“没其他东西了?”
“没了。”
“那被i她拿了多少钱包里还剩多少啊?”
“还剩……”男人刚要脱口而出时眼睛一转就变了,“……我也不知道还剩多少。”
沈敬亭隔着烟雾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男人,眼里藏锋。男人在他的视线下,不自在的微微移开了眼,但未改口。
钱包打开,沈敬亭看了看里面就只有三元钱不到的钱袋子,嗤笑一声后重新扣好,随手一丢就扔给身后的手下了。叼着懒洋洋开口,“走吧。”
“啊?”男人楞。
“这不是你掉的钱袋子。”沈敬亭手夹着烟,低头抖抖烟灰漫不经心的说,“小姑娘浑身上下连个包都没,要拿了你二十元总得有地方藏吧?你看看她能往哪儿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