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老板娘懵了，姜宁也懵了，而林小鹿继续小嘴叭叭的点菜。

“再来一海里大虾，嗯～再来一头羊，行就先点这些吧，我吃个半饱就行。”

“噗嗤～”老板娘忍不住笑出了声，尴尬笑道：“小弟弟我们没这么多韭菜和大虾的。”

说完她又打量了一下林小鹿的脸，似是在猜测他的年纪，然后打趣的说道：“你还没成年吧，还壮阳，真的是。”

姜宁也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拿过菜单自己点菜。

“老板娘给我们一份紫菜蛋花汤，一条红烧鱼，一份手撕包菜，再来一个宫保鸡丁。”

老板娘一一用笔记在本子上笑着离开，待她走后，姜宁一边用开水给少年的碗筷简单涮了涮，一边轻道：“一天天的还没个正行，还一亩地韭菜，亏你想的出来。”

林小鹿抱着泰罗奥特曼玩具不服气的哼道：“班长我现在可是超凡了，可是地球上最厉害的人，你觉得我不配吃一亩地韭菜吗？”

姜宁涮着碗筷翻了翻白眼，哼道：“对对对，小鹿最厉害了，又能打怪兽又帅气，英语口语还说的那么好，哼，傻子。”

少年一愣，大声反驳道：“班长你不能说脏话。”

“跟你学的。”

“你，你你你，你不学我点好，尽学这个。”

姜宁哼了哼：“你有什么好的地方值得我学？”

“我，我，我，我”林小鹿一愣，小嘴张了半天却啥也说不出来，憋的小脸通红。

姜宁见他这模样，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笑道：“怎么样，说不出来吧，小笨蛋。”

“谁说的，我我我，我尿尿会分叉，你能吗！”

“噗嗤～”正悠闲喝水的姜宁差点没被呛死。

“这也能算优点？”

“当然算。”林小鹿一脸傲娇：“你想啊，男孩子在外面，突然想尿尿了，找不到厕所一般只能找颗树对吧，到时候别人只能给一颗树施肥，我可以同时给两颗树施肥！就问你厉不厉害！”

姜宁听的差点没死过去，涨红着脸道：“你以后，不能对女孩儿说这种话，跟个小流氓似的你。”

说完，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一次说道：“还有，你以后，不能随便牵我的手。”

林小鹿懵逼，流着晶莹剔透的鼻涕疑惑：“为什么呀。”

姜宁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似乎是有些生气的样子说道：“你有奈奈了，不可以对我这样子，对别的女生也不可以。”

“可是。”林小鹿小脸一急：“可是我以前经常牵班长的呀，这有什么关系，我还牵过玫瑰姐姐，孟鑫娜姐姐，甜筒她们呢。”

“那时候你又没有女朋友，她们也都是单身，你当然可以那么做，像现在，娜娜姐跟你秦论大哥交往了，你要是敢牵你娜娜姐的手，你秦论大哥不得揍你。”

说完，姜宁似乎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语气放缓道：“小鹿，或许，你还是以前的你，但是我，以及班里的同学，都已经长大，变成大人了，你也有了自己的女朋友，所以。”

她看着林小鹿抱着的相册，咬了咬红唇，迟疑开口：“这些照片，是我最后一次和你牵手，明白吗？”

林小鹿微微一怔，不自觉紧了紧手里的相册。

而坐在他对面的姜宁则微微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

“菜来啦。”

热情的声音打破僵持的气氛，体型圆润的老板娘端着红烧鱼和宫保鸡丁上桌。

“手撕包菜和紫菜蛋花汤一会儿就好，你们先吃。”老板娘说完见少年少女都没说话，也没多想，笑了笑回后厨忙去了。

大婶离开后，林小鹿对姜宁轻轻喊道：“班长，我。”

“吃饭吧。”姜宁拿着他已经用热水涮过的碗，给他盛了米饭，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然后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吃着。

林小鹿看着这样的姜宁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皱了皱眉想说话，低头吃饭的少女却先一步开口道：“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规矩。”

被再次堵住嘴的少年一脸不耐烦，眉宇皱的越来越紧。

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讨厌班长对自己冷淡。

过了一会儿，他紧皱的眉毛慢慢放松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道：“班长，你是不是又要像上次一样，不理我了。”

姜宁手中的筷子一停。

她低着头，吸了吸鼻子没吱声，她知道，自己又哭了。

她没敢抬头，生怕这少年见到自己哭。

片刻后，她才强压下心酸，闷哼道：“我没有不理你，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只是，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你要对得起奈奈。”

林小鹿闻言微微一滞，脑海里不禁浮现东京街头，那个火焰纷飞的夜晚。

一身黑衣，扎着长长双马尾的少女拽着自己，任由长刀穿透她的肩膀，亲吻自己的画面。

“这一吻，三年前，你欠我的。

这一吻过后，林小鹿，我跟你恩断义绝！”

他的脑瓜里回闪过少女背靠烈火，冰冷的笑容从泪水中挣脱而出的画面。

少年回了回神，然后再一次看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