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她至今因为不擅长所以尚未配备战斗坐骑,考核直接挂零,全靠射箭功夫拉一拉平均分,勉强综合合格。
而这么个缺条腿似的人物,郝总旗到底是因为惜才将她留下还是别的原因,因为羽林卫的事也从不让别人插手,众人不得而知……
但是八卦这种东西,瞒都瞒不住的。
大约没过一星期,就有风言风语,说原来羽林卫里那个瘸腿姑娘,之所以能进羽林卫,是因为她和当今圣上还是人族领袖时,就有婚约的未婚妻长得一毛一样——
众人惊人,原来裙带关系还能这么用,这易玄极做事一板一眼,看着也不像是那么不清醒的人,来了个和以前的未婚妻长得一样的就昏了脑袋硬塞进自己的亲兵里?
……于是八卦愈演愈烈,人们口口相传最后干脆忽略了八卦女主角本身射箭功夫整个羽林卫加起来也望尘莫及的事实,变成羽林卫里养了个靠脸吃饭的废物——
最后,八卦最巅峰的时候,麻烦果然亲自找上门来。
那日。
花眠刚训练完,正揣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圆珠笔趴在宣纸上给她老妈报平安,刚刚爬完山的她满手都是扒拉石头割出来的细口子,信中的她却在拉斯维加斯买包吃龙虾看猛男秀……
正埋头苦写,神采飞扬得连她自己都快信了自己亲眼看了猛男秀,忽然外头传来一身尖锐的声音,传“公主嫁到”,花眠愣了下心想易玄极独生子女,这皇宫里哪来的”公主”——
别不是在哪认了个干妹妹吧?
想到这,花眠“啪”地扣下笔,脸色颇为不好的推开窗一看,这才看见大门外,头戴银镀金镶嵌珍珠罗丝宝簪,拖着长长下摆品月色绣蝴蝶海棠花纹长裙的女人缓缓步入,那骄傲的下巴高高抬起,如一只斗志高昂的斗鸡……不是上官玉星又能是谁?
狐帝已经退位,女儿嫁给了诸夏皇帝,自己封了“北狄王”,正准备举家迁移行宫至北狄北方富泽之地躲避即将到来的灭世祸事安享晚年——没想到如今皇城之中,非正式场合人人都还称上官玉星一声“公主”,着实有些不伦不类。
花眠不动声色跟着一群人出去见过“主子”。
近了见上官玉星,不过还是个小姑娘,放在现世正在跟数理化死磕的年纪,在诸夏却已经嫁了人……也许是感觉到了花眠的目光,上官玉星转过头瞥了她一眼,然后又移开了眼睛,只是这一眼,她就确定了宫中流言蜚语并非虚假——
前几个月,因为贪图好玩,她远远偷偷见过一眼她那搅得二哥上官濯月与易玄极一团乱的未来嫂子,确实和眼前这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上官玉星不动声色,却是不冲着花眠来,而是笑眯眯地对郝易翔用女儿天真态道:“郝总旗,妾听闻人族羽林卫擅骑射,百步穿杨,功夫了得,是夫君还为人族领袖时身边一等一的亲兵卫……然而百闻不如一见——妾幼年时,先王曾寻良师教导骑射,可是那时候人人让着妾,总也没有人说妾练的不好,今日特地前来,还请羽林卫众人火眼晶晶,指点个一二……”
郝易翔眼皮子突突跳,摸不明白这后宫女眷往他们这都是男人的地方瞎闯什么。
然而碍于这女人的身份,他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只好恭恭敬敬应了下来,然后等上官玉星去换骑装,他这才冲着个脚快的使眼神儿让他赶紧去把皇帝陛下叫过来——
本来这活就该花眠去办,但是上官玉星拉着她笑着问她房间在哪,在男人住的地方换衣裳总有些害羞,花眠没办法,抬起手之后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方向。
没一会儿,易玄极来了。
听了通报声,一身火红骑装的上官玉星也跟着小鸟似的扑了出来,瞬间黏在易玄极身上,笑道:“陛下是不是听说妾跑到了这,巴巴跟着来了?”
……那语笑嫣然自然之姿,丝毫让人联想不到那日她尖叫着要以诸夏皇后身份亲手给易玄极送葬的狰狞模样。
演技一流。
花眠看那一抹红和一抹黑两身影黏在一起,易玄极低着头听那小姑娘说话,一红一黑,总觉得扎眼,于是索性垂下眼,眼观鼻,鼻观心,不再乱看。
远处上官玉星叽叽喳喳地跟易玄极说话,易玄极将手臂从她怀里抽出来,微微蹙眉,话却极少,估计也有些不适应与人演戏这种事情……
直到有宫人牵来一头饮月鹿,这才替他解围。
只见那饮月鹿皮毛光泽,长棱打磨整齐,眼周也没有一丝杂毛更不论战争带来的伤痕,一看就知道和羽林卫们用的那些饮月鹿不一样,这是个命好被养在金窝窝里被供起来的坐骑……此时来到饮月鹿旁,上官玉星翻身,以一个干净利落的姿态潇洒上坐骑,端坐于饮月鹿上,还像那么回事——花眠清楚地听见在自己身后,一位麻雀同僚低声说:“还有两下子,是真练过的。”
花眠眼皮子抬了抬,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get到了这女人今日出现的目的——
无非就是,展现一下自己的骑射,来给最近流言蜚语中女主角一个响亮的巴掌么。
哦。
原来是这样。
站在人群之中,花眠面瘫着脸淡定地想,那边上官玉星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