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朝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能见到。姜羊跳起来指着远处:“那里那里,就是那里!肯定是能吃的,我们过去看吧!”
我扭头询问的看青山,青山点点头,我们就一起往那边走。
越走越近我才发现姜羊说的是什么,那是长在两棵大柏树上的野葡萄。这两棵大柏树看上去好像快要死了,树叶稀少,枝干呈现出一种灰白色。在枝干上缠绕着褐色的葡萄藤和绿色的葡萄叶,还有一种开小黄花的不知名藤蔓。葡萄藤一直长到了很高的地方,而姜羊让我看的,大概就是树干顶上的葡萄藤结的葡萄串。
小个小个的葡萄是黑色的,一串串挂在枝上,瞧着还挺好吃的。这种野生的葡萄虽然个子小了点,但是确实非常甜,我以前也吃过。要是我一个人,看到这葡萄长在那么高的地方,大概也就算了,但旁边还有青山,他很擅长爬树,我还没说话,他就利索的把身上的袋子工具什么的卸下来,系着个袋子,抱着树往上爬了。
他的手掌和脚掌都是爪子,能牢牢的勾住树干,身后的尾巴贴在树干上,可以保持平衡,我就这么站在树底下仰着头看他越爬越高。
姜羊看的心痒,也准备爬树。“麻,我也爬树上去摘吧。”
“去吧。”虽然让他去,但我知道他肯定爬不上去。
白鳞和黑鳞虽然看上去像是同一种生物,但其实他们之间的差异也很大,白鳞只有三根手指,比较短,不像黑鳞的手爪那么瘦长坚硬,像钩子似得。还有脚爪,白鳞的比黑鳞的脚爪要粗厚一些,所以姜羊走路的声音一般比青山要沉重,他脚底的鳞片也更坚硬,能一点事没有的踩在板栗刺球上。但爬树的时候,姜羊的粗厚脚爪子就没有青山那么便利了。
还有尾巴,姜羊的尾巴比青山的尾巴要短一些,圆滚滚的,不像青山那样是有点扁扁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姜羊在旁边那棵树上吭哧吭哧的努力爬到了差不多两米高的样子,就坚持不住的抱着树干滑了下来,爪子将人家的树皮都勾下来了。
我以为姜羊不服输还要爬树试试,但他伸出爪子摸摸树干上的六道爪子痕迹,扭头说:“还是算了,我爬不上去。”
“嗯,有时候知道放弃也是很好的,不要在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上无意义的死磕。”我摸摸他的脑袋说。姜羊嗯了一声,把脑袋在我肩膀上靠了靠。
我忽然感觉脑门上被什么砸了一下,伸手一摸,摸到了一点紫色的水渍,同时鼻子里闻到一股葡萄味。
抬头一看,恰好见到青山在树上缩了缩脖子。他大概想扔姜羊,结果不小心砸到了我脑袋上。我仰头朝他喊:“青山,差不多了就下来,下来小心一点。”
他呲溜呲溜就爬了下来,把半袋子的野葡萄给我看。“我尝了,是甜的。”
我摘下一个拇指大小的野葡萄尝味道,这股甜味比之前的甜橘子还要甜。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因为野葡萄也不是所有的都很甜,这东西要么甜的能当糖,要么就酸倒牙了。
我们一边走路一边吃葡萄,周围没水不能洗,但我们三个也没有管那个,照样吃的开心。青山瞅了我脑门几次,终于忍不住了,伸爪子过来,用手背给我擦了擦脑门。
“我不是想砸你。”他解释说。
我瞧瞧前面提着一串葡萄高兴的快要蹦起来的姜羊,问他:“那你是想砸姜羊了?”
“……不是,我是、是不小心掉下去的。”青山不太会说谎。这个撒谎水平,大概也就是我小学二年级的水平。那时候我爸妈不允许我吃零食,可是我贪吃,总会在放学的时候偷偷买一些吃,回到家,我妈就会问我,有没有偷偷买零食吃啊。我背着手说没有,我想我那时候的表情大概就和现在的青山差不多。
“哦,那下次小心点。”我说。
青山忙点头。
晚上我们就在山里休息,地方是我选的。附近山势比较平坦,视野比先前的丛林要开阔,旁边还有一条山溪。我从背篓里拿出折叠的帐篷,这帐篷是我们这次去市里的收获之一。我不太会安装,忙活了一阵才装好,等我装好,青山已经生起了一个火堆,在周围围了两块石头。
姜羊拿大瓶子去山溪那边装了一大瓶水回来,我把带来的罐子放在青山码好的石头小台子上,倒上清水,放了肉块和泡开的干笋干豆角,盖上盖子让它炖着,另外又放了个罐子烧水,这是要做冬瓜汤,给姜羊单独烧的。我们还带了摊的葱花饼,待会儿汤热了就能泡着饼吃。
我在筐子里翻了翻,又拿出来几个红薯,埋进了火堆里面。这红薯不能直接接触火,那样容易把红薯烧焦,最好就是在火堆下挖个洞埋进去。等这火堆烧上几个小时,半夜的时候,那红薯就熟了,那样煨熟的红薯最好吃。
“麻,半夜红薯熟了要叫我起来吃哦。”姜羊嘴里还吃着葡萄,就已经惦记上火堆里的红薯了。
“行。”
山里的夜晚来的很早,太阳落山之后,还明亮着的天就会被无数的树木遮掩,好像黑夜已经提早来到。我们选的这个地方能看见一片天空,坐在火堆边上,耳边听着林中悠长的鸟鸣和虫鸣,以及篝火噼啪作响的声音,天空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