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青子说要去做蔬菜水果生意之后,李浪就没怎么跟青子联系,也不知道青子如今生意做的怎么样了。
现在突然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李浪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打电话的人显然是青子的小弟,气喘吁吁将事情的经过大体说了一遍。
原来,天州的蔬菜水果生意大都被人给包揽了,青子他们突然插手这一块市场,就相当于抢了别人的蛋糕。
但青子毕竟是红娘会出身,兄弟很多,虽然有人想欺负他们,可他们仗着人多,倒也不怕。
所以,最开始一段时间,青子天不亮就跟兄弟们起床去隔壁的云州运菜,然后送到农贸市场或者一些早就联系好的摊贩处。
可这两天,那些农贸市场跟小摊贩突然都说不要青子的菜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有人威胁农贸市场跟摊贩,如果敢要青子的菜,就让他们生意做不下去。
打听之下才知道威胁的人是西城农贸市场的蜈蚣。
青子哪里吃过这种亏,带着人就去找蜈蚣算账,却没想到那个蜈蚣手底下人更多。
青子这无异于直接跑到了人家老巢去了。
根本不用蜈蚣亲自动手,青子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老大,我,我也是好不容易跑出来给您报信的,这下该怎么办啊?我看到青哥被打得很重,再去晚了,青哥恐怕会被打残的啊。”小弟急得抓耳挠腮。
李浪赶紧安慰道:“你先别着急,也别轻举妄动,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挂掉电话,李浪打了辆车,直奔西城农贸市场。
路上,李浪尝试着打了青子几次电话,但都提示已经关机。
看那样子,青子的手机恐怕在混战中已经被打碎了。
“还真是山不转水转啊,竟然又是那个蜈蚣。”李浪眉头紧拧。
听小弟的意思,掌管着西城农贸市场的就是蜈蚣。
而这个蜈蚣好像还是杨中的小弟。
这个杨中,又是杨林的义子。
只不过如今自己跟杨林的关系有些尴尬,否则的话,直接让杨林打个招呼,那个蜈蚣肯定得低三下四。
但对于杨中在杨林的义子中是什么角色,李浪却不清楚。
催促出租司机开得快点儿之后,李浪略一迟疑,又拨通了杨小婵的电话,直言不讳问道:“小婵,杨中这个人你了解吧?”
杨小婵还以为李浪给自己打电话是说林妖娆的事,闻言不禁有些失望,但还是回答道:“当然知道了,杨中是杨林的二义子,替杨林打理蔬菜水果方面的生意。因为那些农贸市场大都在稍微偏僻一点儿地方,所以,平常杨中也很少回市中心,上次我们家出事的时候,杨中刚开始根本不知道,后来知道了还回来安慰杨林了,李浪,你突然问他干嘛?”
李浪没有回答,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杨中此人怎么样?”
杨小婵略一沉吟道:“我对杨中其实不是很熟悉,从小见过的面也很少,但每次见面他都对我非常亲切,不过,我倒是知道杨中有一个爱好,那就是赌博。至于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李浪,这个杨中得罪你了?”
李浪摇头:“那倒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挂掉电话,李浪见出租司机老是从后视镜看自己,不由问道:“师傅,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出租司机明显也很健谈:“小兄弟,你打听杨中干嘛?那个杨中可是杨林的十三太保之一,自称赌神,在西城那一片无人敢招惹呢。”
李浪闻言心头一振:“师傅,你对杨中很熟悉?”
“当然熟悉了,我天天跑出租,大大小小的事哪里能不知道?”司机似乎有些得意,没等李浪再发问就唾沫横飞道:“小兄弟,不瞒你说,这个杨中特喜欢赌博,不但玩牌,好像还养了一家狗场,专门用来赌狗。不仅如此,他手底下还有两个打手,一个好像叫韩彪,大家都叫他彪哥,据说此人是雇佣兵出身,身手很好,几乎寸步不离杨中身边,是杨中的贴身保镖,还有一个叫蜈蚣的。那个蜈蚣就是个疯子,特喜欢折磨人,平常替杨中打理生意,不过啊……”
说到这里,司机突然叹息一声:“哎,说起来,现在生意也不好做了。我有个亲戚就是卖菜的,可这几年生意虽然还是那样,可根本赚不到钱,有时候忙活大半年,还得亏损,搞得他都不想干了,但因为害怕那个蜈蚣,又得硬着头皮做下去。前两天我跟那个亲戚喝酒的时候,我那个亲戚都哭了,说实在不行,准备离开天州,不再待下去了。”
“哦?”李浪怪异道:“为什么?生意不好直接不做了就是,难不成杨中还逼着做生意?”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司机叹息一声解释道:“这个蜈蚣其实跟着杨中的时间并不算长,如今算起来也就三五年的样子。之前的时候好像还好,最近也就是一年左右吧,蜈蚣突然间把整个农贸市场的蔬菜水果全部揽了下来,要求所有的商户必须从他那里进菜,不得从外面进菜,否则的话,不是打人就是罚款。刚开始有人不听,根本没当回事,却直接被打断了腿,还被挂在了农贸市场门口一天一夜。从那以后,就没有人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