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平笑笑,“不会给你很多银子,一万两,你京中所有的医院医馆连同那些大夫的合约,全部卖给我,换你和你的儿子一条生路,这买卖很划算,太子妃考虑考虑吧。”
元卿凌冷声道:“一万两?公主是打算明抢啊?不必考虑了,你要动手,尽管叫人进来,想拿我的医馆,不可能!”
惠平公主眼底陡然一狠,“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婆子马上去把门打开,门外有六名魁梧大汉仗剑走了进来,他们脸上都有暴戾之气,一步步逼近便形成了包围之势。
元卿凌眸色冷凝,护着可乐退了两步,迅速便被大汉逼了过来,他们身上的杀气暴露无遗,仿佛只等惠平的一声令下便立刻动手。
元卿凌手里没有武器,且她怀着身孕,打出去是不可能的,只能寄希望于鬼影卫快些来到。
可乐这会儿探出头来,“母妃,别害怕。”
他直接挣脱元卿凌的手,朝惠平公主走过去,元卿凌一急,伸手拉他,随即被大汉给拦住。
可乐走到惠平公主的面前,小小的脸蛋十分认真,“公主,你别杀我母妃。”
惠平公主狞笑一声,“你教你母妃识时务点,她和你都不用死。”
可乐
扁嘴,有些无奈的看了惠平公主一眼,缓缓伸出小手,手掌摊开,放在了惠平的面前,侧头道:“公主你看我手中有什么?”
惠平看过去,只见眼前倏然一闪,一把剑不知道从何处飞来,落在了他小小的手掌上,看着那五指一握,剑尖便已经直挑她的脸,寒芒一闪,血线一飞,便陡觉得脸上一寒一痛,下意识地伸手去抚摸,脸颊汩汩流血,手也染满了鲜血。
婆子叫了一声,马上跑了过来拿着手绢压住惠平的脸。
而可乐十分淡定的站在原地,剑从他的的手中垂下,剑尖上甚至没有沾到她的一滴血,如此迅疾,连那几名大汉都惊呆了。
其中一名仿佛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剑不见了,而那小孩手中握住的,不就是他的剑吗?
可乐仍是糯糯的声音,不急不忙说:“公主,你叫他们走,我母妃胆子小,他们在这里会吓怕她的。”
“你……”惠平大怒,举起手就要一巴掌打在可乐的脸上,但却见眼前倏然地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那东西直接烧灼了她的脸,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
婆子吓得忙丢了手绢,惊得无以复加,见鬼了?这手绢为什么会起火?
不止手绢起火,惠平公主
头发也开始起火,只见她跳了起来,火光从头发一直蔓延到衣衫上,婆子回过神来,扯了桌布蒙住她,想以此灭火,但那桌布迅速就烧了起来,就像裹着她的一个火球,惠平想张嘴喊,一张嘴那火就直灌她的嘴巴而去,她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呼救无门。
几名彪形大汉急忙过来帮忙救火,有人泼水,有人脱了外裳过来盖住,一顿手忙脚乱。
元卿凌都惊呆了,看着可乐拿着剑慢慢地走过来,扯了一下丢剑的那人,真诚道,“叔叔,把剑还给你,我们走了!”
那大汉吓得脸色惨白,哪里敢接?疾步后退,竟是飞跑了出去。
可乐上前去牵着元卿凌的手,“妈妈,咱回吧。”
元卿凌拉住他怔怔地往外走,虽然知道二宝救过她几次,但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出手。
雅间里的火没烧到房子,回望的时候看到火光倏闪了几下,慢慢地熄灭。
“可乐,你放的火?”元卿凌震骇之中,看着儿子那张无邪的脸,问道。
可乐摇头,“我只是刺了她一剑,不是我放的火。”
“不是你?那为什么会无端起火?”元卿凌方才是一直盯着的,那婆子的手绢倏然就着火,然后是惠平
的头发,而且,只有沾着她的东西才会着火,其他的一概没点着,就连房中垂下的帐幔都没有烧到。
“不知道。”可乐说。
这雅间的动静,仿佛不曾惊动任何人,连小二都没往那雅间去,确实如今看回去,里头也没什么动静,连惠平的声音都没了,她心头猜疑,该不是烧死了吧?
“真不是你?”元卿凌不相信地再问了一声。
可乐小手指在她的手掌里转着,“妈妈,我不爱玩火。”
“是七喜吗?”元卿凌拖着他快步地朝雅间走去,一推门,便见七喜和阿四正在用饭后甜点,见她们回来,阿四笑着道:“快来试试这里的羊奶燕窝,可好吃了。”
“妈妈,好吃!”七喜也回过头来喊着,小小脸颊上都沾了奶末,嘴唇边上也白了一圈。
元卿凌看着七喜,又看看可乐,眼神有些发怔。
“元姐姐,你脸色不好,怎么了?是不是方夫人给你说难听的话了?”阿四这才留意到她的脸色不对劲。
元卿凌坐了下来,看着阿四,“不是方夫人,是惠平公主!”
阿四脸色陡变,“什么?是惠平公主?她无缘无故给我们结账做什么?”
“是想引我过去,屋中有杀手,想杀我们
。”元卿凌平静地说道。
阿四霍然站起来,“那还了得?人呢?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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