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屏要在满心乱绪的二夫人嘴里打探点东西,实在是太过容易了,但是二夫人却也没说是元卿凌,只说听得冷静言和某位官员的夫人来往频繁,有私情。
元卿屏问她是谁说的,她就推说是外头的人说,闲言闲语。
元卿屏晚上就把打探得来的告知了顾司,顾司有些诧异,“竟有这样的传言?这绝对不可能的,冷大人那性子,与男人来往都不频繁,更不要说官员夫人了,只怕他连你的样子都没记得清楚。”
“许是那些爱慕不得的人编派出来的吧?”元卿屏道。
“因爱成恨的人太可怕了。”顾司直肠子,也没深思。
元卿屏顿了顿,却蹙眉道:“不过,最近二夫人和褚明阳来往比较频繁是真的,这一两个月里,隔十天八天的,褚明阳就来府中找二夫人,往日也没见她们有什么来往。”
顾司道:“怕是想来打个秋风?”
“不,二夫人其实很抠门,褚明阳从她身上拿不了什么好处,倒是我听小菊说,褚明阳每一次来完,二夫人都很高兴,所以绝对不是来打秋风。”
顾司道:“这个褚明阳心眼很多,还是要防备一下,你多留意,
看看她到底和二婶办什么大事这么要紧,几天就得来一次。”
元卿屏点头,“好,你放心,这府里头的事,我会盯着的。”
顾司扶着她坐在贵妃椅上,心疼地道:“累着你了,你怀着孩子,还要你忙这忙那。”
元卿屏幸福地笑了,“我这性子就是闲不下来,真让我静静地躺着养胎,不出一月我就会疯掉你信不信?”
顾司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可我娶你回来,是要给你享福,不是让你辛苦的,这两三年里,我总觉得亏欠你良多。”
元卿屏执着他的手贴在脸上,幸福笑容不减,眼底更露眷恋,“不,顾司,幸福有很多种,若娶我回来,我每日只是混吃等死,对我来说不是幸福,是坐牢,如今这样很好的,能掌握的我都掌握在手里,可以使得我们出意外的可能性很少,安全的日子才是幸福的日子,而当有灾祸降临的时候,我知道你也能解决,好好保护我们一家,顾司,我喜欢这样。”
顾司心里很感动,“能娶到你为妻,是我顾司三生修来的福气,我是最幸福的。”
元卿屏却摇头,“你不能跟我抢,我才是最幸福的人,我有
时候和姐姐走动,跟瑶夫人,怀王妃,孙王妃她们说话,我真的觉得我比她们幸福太多太多了,你看姐姐,虽说太子对她好吧,但其实自打她嫁到楚王府里,就不曾过过安稳的日子,怀着点心们的时候最是糟心,先有出褚明翠,后又贤妃,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九死一生,还有瑶夫人,她现在多惨,就别提魏王妃和安王妃了。”
她靠在顾司的怀中,柔声道:“而我,我都怀上我第二个孩子了,你对我视作珍宝,连我的感受都能顾及到,与她们相比,我的日子似是一汪池水,却无惊涛骇浪,安全而自在。”
顾司亲她的额头,伸手抱她在怀中,幸福同时也在他胸臆里徘徊。
因着蛮儿受封为南疆王,而蛮儿是从楚王府里出去的人,所以也算是楚王府的一大喜事,容月就撺掇叫元卿凌请客,摆下宴席请大家过府叙叙。
容月就爱热闹,元卿凌自然应下了,但倒不是真为了宴会,而是要堂堂正正地把她府中的这位南疆王介绍出去,让大家忘记昔日她曾是楚王府的侍女。
这事老五也是同意的,本来蛮儿留在京中几个月,也是他安
排的,其目的就是要引出京中的南疆人。
所以,蛮儿封王的事,自然是要大张旗鼓地办一次。
元卿屏虽然怀着身孕,不便走动,但是还是去了楚王府热闹一下,且顺便让姐姐为她检查胎儿。
元卿凌听了胎心,笑着告诉她,“孩子很健康,很有活力。”
元卿屏幸福地笑了,伸手抚摸腹部,“我盼着这一个是儿子,那样就儿女双全了。”
“嗯会心想事成的。”元卿凌羡慕地道。
看出姐姐的羡慕来,她便笑着道:“姐姐,姐夫可盼着有姑娘了,你真不生一个吗?”
“不要。”元卿凌收拾东西,一口拒绝。
“为什么?为自己所爱的男人生孩子,不幸福吗?”元卿屏觉得顾司对她这么好,她为顾司生孩子也是值得的,且孩子也是她的,不光是为顾司生。
“妹妹啊,幸福有很多种表达方式,生孩子是一种,但好好地活着,平安地活着,也是其中一种,想来你姐夫现在只希望我好好地活着。”元卿凌道。
“说得可够难为的,你现在不是好好活着么?”元卿屏笑着道。
元卿凌想起方妩所言,那就是一根扎在心里头的刺,但是她
宁可当做薛定谔的猫,反正两种可能,只要不打开,就始终还有长久活着的可能与希望。
“对了,姐姐,你知道冷大人有心上人吗?”元卿屏收拾好衣裳,问道。
“不知道,都没听你姐夫说过。”元卿凌回头看她,“怎么忽然问起他来?”
元卿屏穿了鞋子走下来,“我们家那位五姑娘不是一直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