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也不好。”常公公说。
太上皇道:“都这岁数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还怕人多口杂吗?外头人说什么又碍不着自己半点,叫她去。”
“首辅不许啊,他自己病着,顾不得那么许多,怕阿喜受委屈。”
“那就叫他来别院养病,横竖这褚家里就没个孝
子贤孙,褚家这么些年,也就出了他一个明理的,其他的都不中用。”太上皇横眉竖眼地道。
常公公道:“那好嘞,咱家明日就叫人去传旨。”
“小肠气,你坐下来,陪孤说说话。”太上皇忽然轻叹一声。
常公公小心翼翼地坐下,“太上皇,您想说什么?”
太上皇凌厉的眉目收敛,眼底盛满了暮色,轻声道:“你和阿喜,打孤十五岁那年开始就跟着孤了,孤当皇帝的那些年,你忙里忙外,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如今你身边也没个亲人了,如果孤走了,你就在这别院里颐养天年,养着福宝,跟它作伴,哪里都别去。”
常公公一听这话,猛地起身,“您说什么呢?不吉利的话不能说。”
太上皇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孤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么?当年孤大病,你就早早做了准备,为自己身后也安排好了,只等孤咽气你就跟着走,可孤把话说在前头,你这样做孤是要生气的,乾坤宫里头留了一道旨意,孤若走了,你就得好好活着,这是圣旨。”
常公公气得跺脚,泪水都落下来了,“您说这些话做什么?老奴听不得这些话,快不要说了,人生之事,谁又能把话说在前头?许是老奴先走呢?”
“你先走了,孤也会好好地活。”太上皇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