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问那小侍女,“那送子观音,长什么模样?是什么颜色?”
小侍女方才已经被吓得快哭了,如今宇文皓一问,她压根不知道,支支吾吾半响,脑子一片空白,舌头都打结了,“这……这个奴婢,奴婢记不住了,应该是玉白色的。”
宇文皓冷笑,看着纪王妃,“嫂嫂,看来本王在你眼中也不过是傻子一名,可随便糊弄的。”
纪王妃眸色沉了沉,“五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案子就继续调查吧。”宇文皓转身。
纪王妃眸色微冷,握住了拳头,又慢慢地松开。
“齐嬷嬷,你可知罪!”纪王妃厉喝一声。
方才要打小侍女的嬷嬷噗通一声跪下,脸色惨白。
这嬷嬷,是纪王妃成亲的时候带过来的管事嬷嬷,与纪王妃十分亲厚,多少主意,都是她代出的。
这一次,宇文皓没等纪王妃说话,便喝道:“府中侍卫何在?”
外头进了两人,“在!”
宇文皓冷道:“把齐嬷嬷带下去,杖打三十大板。”
纪王妃沉痛地看了嬷嬷一眼,嘴唇动了动,到底也没求情,只无力扬手,让侍卫拖了下去。
宇文皓让人出去盯着打,不许留半点情面
。
纪王妃凄冷一笑,“至于吗?王爷至于跟一个奴才计较吗?”
“针不扎到肉,纪王妃永远都不会知道痛。”宇文皓出了一口气,心情顿时轻松起来。
纪王妃盯着他,摇摇头,“没想到王爷这般没出息,这些内院女人的把戏,便是民间也屡见不鲜,但是女人和女人的战争,从来都不牵扯男人,王爷这样巴巴地出头,不免落了个心胸狭隘的名声。”
宇文皓眸色冷凝,“难得纪王妃今日肯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本王也不妨直言,只要对元卿凌有任何实质或者非实质的伤害,都是跟本王过不去,没有什么女人的战争,你对元卿凌出手,就是对本王出手。”
纪王妃忽然哈哈大笑,笑罢,还用手擦了一下眼角,“真是可笑,真是荒谬,你难道忘记公主府的事情了吗?元卿凌是怎么陷害你的?就是她,让你娶不到褚明翠,得不到褚家的支持,你不恨她?”
宇文皓笑了,“恨,所以,她是本王这辈子的仇人,谁想动她,都得先经过本王。”
纪王妃冷冷地笑了起来,“五弟心里想什么,我还是很清楚的,如今元卿凌得了太上皇的看重,又怀了身孕,对你肯定是有
很大的利用价值,不知道楚王妃心里可清楚这一点?还是傻乎乎地以为五弟是真的爱重了她?需要我找人提点她一下吗?”
“随便!”宇文皓微笑,“只怕大嫂自作聪明,白忙活一番,大嫂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地为自己找一块风水宝地。”
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纪王妃脸上带着笑容,看着他的背影飞快消失。
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凝固,眼底恨意顿生。
齐嬷嬷被打了三十大板,命都丢了半条,被侍卫抬了下去。
齐嬷嬷是她最贴心的人,身边也必须有她伺候才妥帖,十年王府相依,虽是主仆,却早情同母女,宇文皓深知这点,他好狠的心。
她拖着病前去探望,看到齐嬷嬷血肉模糊的后背,她恨得几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齐嬷嬷哭着道:“王妃千万不要为老奴伤心,您病情不容动怒,老奴没事。”
纪王妃心中又痛又怒,咬牙切齿地道:“本妃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齐嬷嬷吸了一口气,“没想到楚王竟为小小的事情大动干戈,这本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便是知道了,也不过是愤怒几句,咒骂几句,他竟然找上门来了,还假借刘侧妃的
案子,王妃,您要小心他,他是吃准了您的软肋,刘侧妃之事,他也是清楚的。”
纪王妃冷冷地道:“如今他有望可登太子之位,自然有恃无恐,但是,他如今的底气,都是仰仗元卿凌的肚子,若那肚子没了,看他还傲气什么?”
齐嬷嬷吃惊地道:“王妃,您可千万不能动手,如今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一旦败露,可就没翻身的余地,这不比咱们府中。”
纪王妃沉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对元卿凌下手,听说她的胎儿不稳,是因为服用了紫金汤的缘故,服了紫金汤,那胎儿定就保不住的,我不需要动手,只需要气她,或者让人吓唬她几句,便可坐收其成。”
齐嬷嬷阴毒地道:“没错。”
宇文皓回了王府,心情大好。
汤阳却有些担心,“纪王妃为人阴毒,您这一次惹了她,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
宇文皓道:“本王不惹她,她就善罢甘休了吗?她能看着老元顺利产子?断不可能,横竖都这样,还不如自己先讨个彩头?也好震慑一下。”
汤阳想想也是,横竖都要被算计的。
元卿凌对此事毫不知情,依旧在吐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她彻底写
了个服字。
不知道妈妈当年怀着她的时候,有没有这样难受过?
如果有,她很内疚,因为她还没来得及报答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