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屏见她还真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便解释道:“明日,褚明翠要在城外广开粥棚,救济城中乞丐,而前两天,纪王妃则带病到清华寺为水灾百姓祈福,许愿,足足跪了一整夜。”
元卿凌长见识了,“纪王妃带病也要去祈福啊?这跪了一晚上,只怕病情更严重了吧?”
“是啊,听说病情严重了,皇上还给赐了药呢。”元卿屏忽然诧异地看着她,“不对啊,这些消息你作为楚王妃竟然都不知道?这些连我都知道。”
元卿凌苦笑,“我孤陋寡闻。”
她甚至连水灾的事情都不知道。
忍了一下,她问道:“哪里水灾?”
“鬼知道,听说是边陲的某个小镇。”
“回头我问问宇文皓吧。”元卿凌道。
元卿屏看了她一眼,眉毛挑了起来,“你就这样直呼王爷的名讳?”
“否则呢?”元卿凌一时没回过神来,心里还想着哪个边陲小镇水灾啊?如果真有,宇文皓应该知道的啊。
“如果被父亲听到,他会揍死你的。”元卿屏道。
元卿凌淡淡一笑,“他听不到,也见不着我。”
“不过,他现在也不敢揍你。”元卿屏耸肩,嘴角冷漠
,“最近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总是带客人回家,然后叫我出去见礼。”
“不是吧?都是些什么人?你以前见过吗?”元卿凌问道。
“不曾见过至于是什么人,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大概也能猜出来的。”元卿屏百无聊赖地道。
元卿凌看着突然,“你的婚事?”
元卿屏看向外头,“否则还能因为什么呢?”
元卿凌问道:“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元卿屏看了她一眼,讽刺地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只要不是像之前禇家那人那样会要我的命,我基本就没有反抗的可能了。”
对未来,她不可能还有其他的渴求。
嫁人的事情,从来轮不到她给意见。
之前反抗,是因为褚家的大刀直接架在了脖子上,嫁过去,她就是死路一条。
想起元卿凌曾为了她差点死了,心底就生出一丝复杂的感觉来。
她以前真觉得这个姐姐窝囊没用,而且还贪慕虚荣。
现在真变了许多。
“大姐你好好注意点吧,现在你是楚王妃,就算你不去惹人家,人家也未必愿意让你安宁。”
元卿凌怔了一下,方才不是讨论她的婚事吗?
怎么忽然忠告起她来了?这
妹妹的思路变得可真快啊。
“明天,褚明翠广开粥棚,我们不如也去看看?”元卿凌道。
“有什么好看?给她捧场吗?”元卿屏不解。
“褚明翠看着不像是一个好心人,但是如果她愿意为了名声做几件对穷苦人家有利益的事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元卿屏看着她,“对穷苦人家有益,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又不是穷苦人家,这和你没关系。”
元卿凌笑笑,“是没关系,但是,对百姓好,难道不值得高兴一下吗?”
“不知道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又不是我得益。”元卿屏说,倒不是故意怼,而是确实不明白她为什么觉得是好事。
元卿凌道:“因为,这就是民生。”
元卿屏不懂,但是看她的时候,多了几分奇异的眸光,“你果然是想当太子妃的,不然你想这些做什么?”
元卿凌失笑。
当太子妃的这个事情,不是她想或者不想。
如果宇文皓是太子,那她肯定是太子妃。
如果宇文皓不是,或者无心太子之位,那太子妃之位对她来说,也是完全没有吸引力的。
翌日,姐妹一同出门,去了城门外。
城门外有一大片的空地,
如今都搭建起了临时简易的帐篷,架着几口大铁锅,底下的火熊熊地焚烧,大米在铁锅里沸动,香气四溢,引得几十名许久没吃过白米粥的穷苦百姓和乞丐围了过来。
褚明翠还没到,所以,派粥的活动也还没开始。
只是,这样当场熬粥,四周的又都是饥肠辘辘的人,且陆续不断有人来,铁锅就那么几个,看样子,只能容几十人吃,人越多,分到的粥就越少。
有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上前去问熬粥的人,“大爷,请问什么时候能吃上粥?”
熬粥的人冷淡地道:“着什么急啊?没见这熬着呢吗?起码还得再等上一个时辰吧。”
“还要一个时辰啊?”大家就有些浮躁了,“这一个时辰,怕是米都熬绵了。”
熬粥的人就不说话,撤了一些柴火,火势小了,粥便沸得没那么厉害。
元卿凌觉得很奇怪,这粥看样子都差不多熬好了,为什么还不派?
现在人越来越多,到时候分粥的压力就会增大,排队的人是最没耐心的,容易起矛盾,现场会乱。
所以,趁着人少的时候,先慢慢地分了一部分,缓解了一下高峰期的压力,这是最合适的。
如
果再等上一个时辰,那得有好多人来吧?
京城里面,富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