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贺东还有个娘整天在家呢。”李红梅便问:“他娘好相处吗?我都没怎么见过她。”
李红梅知道贺东他娘一直在屋里,鲜少出门,可她都没怎么见过贺东他娘。
只知道她下放之前是个知识分子,说是什么大学教授。
且被下放之后,有次批评会中,被打折了小腿,加上本身身体也不怎么好,需要常常卧床。
何凤娇点头:“挺好的,说话很温柔。”
李红梅叹息:“可惜了。”
何凤娇便问:“怎么这么说娘?”
“成分不好呗,还能怎么样。”李红梅回忆道:“之前你爹接他们来咱们三村的时候,我就见过一两回,不过也看得出人家身上那股子知识分子的书卷气。”
“你爹说贺东他们要是晚半年被下放,说不定也能赶上是知青下乡政策呢,那会儿都是知青也不至于是黑五类被人家天天批评了。这都是命。”
何凤娇不知道这些政策,只是听李红梅这么说,禁不住叹息一声。
李红梅又说:“贺东还有个姐呢,嫁到了竹云生产队,也是命苦的孩子。”
何春生一听,便对着李红梅怒道:“有你什么事了?别多嘴!今儿天气热,你趁着还没上工去煮个绿豆汤吧。”
接着,何春生又对着何凤娇道:“下午没什么活,你在家歇着吧。”
何凤娇笑了笑:“谢谢爹!”
她还没睡午觉呢。
何春生背着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去翻一下那些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