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但请直言便是。”
“前几日,贤妃赐了两个宫人给三皇子,说起来,他年纪还比你小些。”
锦书毕竟不是他生母,也不好贸然去赐人,顿了顿,道:“你年纪也到了,有没有想过娶一个什么样的王妃?”
陈薇已经被赐婚给三皇子,再过两年便要成亲了,承安比三皇子年长,若是婚事落到弟弟后边去,面上也不好看。
承安低垂着眼听她说完,静默一会儿,方才道:“娘娘果真心善,连这种事都替我考虑到了。”
“也不是非叫你现下做决定,”锦书察觉到他隐藏起来的抵触,也不欲为此同他生分,便将态度放的很软:“只是提这么一个话头罢了。”
承安也不知是否明了她话中意味,抬头看看她,随即又低下头了。
“这,是圣上的意思吗?”他缓缓问。
“不是,是我想问一句,”锦书被他问的诧异,却还是道:“钦天监已经在看三皇子大婚的日子了,你还是兄长,被落在后边,脸面上过不去。”
“哦,”承安应了一声:“娘娘真是贤惠。”
他这样讲,锦书如何看不出他心中不愿,侧目去看他面色,他却只低着头,不甚分明。
“罢了,你既不愿意,我何必惹得一身腥,”她有些意兴阑珊,摆摆手道:“退下吧。”
承安肩头微松,似乎是舒了口气,可是紧抿起的唇与收起的下颌,却显示出他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