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溪想了想,“那你跟我姓吧,叫苏南?”
“多谢主子赐名。”很显然,苏南对这个新名字很是满意。
新名字意味着——新生。
由于苏南的腿需要休养,再加上苏小溪也不是着急赶路,所以苏小溪直接在镇子上租了个小宅子,考虑到苏南行动不是很方便,还雇了另一条街住的一个小男孩,帮着苏南平日里打打下手。
苏南一开始还觉得不合适,他自己就是个奴才,怎么还能被人伺候呢?
不过苏小溪说他伤养好了才能保护她。
这样想想也是。
小男孩叫小顺,七八岁的年纪,为了方便,苏小溪还雇了小顺的娘李氏每天过来做三顿饭。
离家近,活还轻快,李氏母子两个很是高兴。
苏南也看出来了,主子是个娇养的小姑娘,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当然了他也没有多问,他只效忠苏小姐一个人。
养了半个月有余,苏南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
其实苏南恢复得已经算是很好了,也是亏得他身体壮实。
其实苏南的身材很好,属于偏衣服架子的那种,黑色紧身劲装包裹住结实的身体,头发高高束起用簪子固定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跟之前大不相同了。
果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
苏南是身上带着功夫的,不过多是用于打猎,苏小溪想了想,回忆着之前盏都师兄逼她背下来的剑法,用了一天的时间,给画了出来。
苏小溪的剑法不能说是一般,只能说是太烂了。
所以,她都是用鞭子的。
苏南接过剑谱,眼神一亮。
他也只是在七岁的时候,在山上偶遇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受伤了,是自己救了他。
他在养伤的期间教了自己一阵子,所以才会的功夫。
那男人说他很聪明,天赋异禀,问他要不要一起走。
苏南拒绝了。
男人养好伤后就离开了。
后来也是自己天生力气大,再靠着身上这些功夫,所以才能打猎养家。
这本剑谱让苏南爱不释手,他接过剑就开始比划了起来。
苏小溪坐在院子里,时不时地指点一下。
苏南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也不能练习太长时间。
小顺看着苏南在院子里练剑,羡慕得不行。
不过看看在厨房里忙活的娘亲,还有自己身上缝着补丁的衣服,自卑不已。
他也想学功夫,可是家庭条件不允许。
吃饭都成问题。
若不是苏公子雇他们娘俩,娘亲还得辛苦地去洗衣服赚钱。
李氏何尝不知道儿子的心思,不过也只得当做不知道。
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一个月里,苏南的剑法突飞猛进,果真是应了那个男人的话,苏南是个学武的料子。
他的腿也已经彻底好了。
苏小溪正坐在院子里看着师傅送来的信。
信里,师傅表达了他的愤怒担心以及关心,同时还自责没有照顾好她。
真是个别扭的小老头儿!
而且箫濛师兄被师傅赶出来了,让他不找到自己不要回荳盟。
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人帮助他!
幻襄师兄发话不让荳盟任何人帮他。
所以现在那个大冤种师兄还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满世界乱转呢。
师傅还说让自己在外面可以多玩儿一段时间,不着急回去。
就很奇怪。
凭着她对师傅的了解,这根本不像是师傅说出来的话。
正当她想不透的时候,小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了。
“苏......苏公子。”小顺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
苏小溪皱眉,这孩子这么急是怎么了?“小顺,别着急,慢慢说。”她伸手给小顺倒了一杯茶水。
小顺摇摇头,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爹,我爹回来了,还带了个女人,还要休了我娘,我娘不同意,我爹正打她呢。”
说着,小顺跪了下来。“公子,求求您,能不能救救我娘?”
苏小溪听李氏说过家中的事情,小顺的爹李文是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不过已经失踪半年了。
当时拿走了家中所有的钱说是去南国做生意,不过一去就是半年,连个口信都没有。
李氏不得不出去浆洗来补贴家用养儿子。
如今这是带了个女人回来了?
李氏平日里干活手脚干净,也不多话,苏小溪对她印象很好。
于是当即起身,“小顺你快起来,带我过去看看。”
小顺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连忙跑在前面带路。
苏小溪跟苏南紧跟其后。
到了小顺家门口,就看到大门紧闭,门口围了好些人。
里面还传来打骂哭喊的声音。
“看什么看,都散了!”苏小溪见状大喊。
众人心生不满,回头看了一眼,是小顺带着两个男的回来了。
被当事人抓个正着,还是个孩子,众人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没有表示出什么,做鸟兽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