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就好办了”,陆言希仔细端详了手中的银耳钉,上面盖着一层浮土,还有些发黑,有些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银耳钉可能是心悦在死前挣扎时抓到手里的,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佩戴的,据此可以推断,凶手应该是一名女姓。”
大家怀疑的目光都转向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马林家的妻子石彩宣身上,石彩轩像是接收到了怀疑的目光,这才讷讷的开口道:“都看着我干什么?”
马林家也护在石彩宣身前,“怎么,怀疑完之后又开始怀疑起我媳妇来了?”
“这倒不是,我只是看着石大娘身上戴的银耳环跟这个银耳环的款式有点相似,能摘下来让我仔细看看吗?”陆言希笑了笑,征求意见似的询问道。
“当然可以,我心里又没有鬼我怕什么。”石彩宣倒是坦坦荡荡,似乎想早点洗脱落在自己家的杀人嫌疑。
石彩宣把佩戴了多年的银耳钉摘下,捧在手心给陆言希看。
陆言希接过石彩宣的银耳钉,并没有立即和棺材里的那只银耳钉对比,而是问道:“石大娘,您家里有醋吗?”
石彩宣满面狐疑的盯着陆言希看,“有是有,只是你要醋干什么呢?”
陆言希耐心的解释道:“从棺材里拿出的那副银耳钉已经发黑了,根本看不出以前的花纹,用醋清洗能让银耳钉重新变亮。”
石彩宣这才恍然大悟,连声道:“等着哈,我去给你拿。”
不一会儿,就拿出来了一瓶醋。
陆言希接过醋,在银耳钉表面滴了几滴,稍微等了一会儿,用打湿的手帕擦干,银耳钉果然恢复了往日的亮泽,比石彩宣佩戴在身上的那个更加明亮。
顾邵宁拿过银耳钉细细摩挲,两副银耳钉的样式虽然大同小异,但是能清楚的看出来,石彩宣戴的那副上面的花纹更加繁琐,掂量起来也更重,从棺材里取出来的那副明显轻一点,上面的花纹也更加简单。
顾邵宁心里有了定论,“石大娘,这副耳钉是家传的吧。”
石彩宣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马林家,马林家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这副银耳钉确实是家传的,只是你是咋知道的?”
顾邵宁笑笑,指了指旁边站着的几个中年妇女,“我观察了一下,发现双坪村的大娘们戴的耳钉的样式都差不多,只是上面的花纹有所差别,我就在想是不是这是你们双坪村的传统,会把银耳钉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马林家面上里露出一丝赞叹,“探长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啊,确实是这样的,这是我们双坪村的一种风俗,每家每户都有一副家传的银耳钉,等到娶新媳妇的时候再把这副耳钉传给新媳妇,这也算是新媳妇管事当家的一种象征。”
顾邵宁点点头,“那就能确定凶手就在你们村子里了,而且不止一个。”
“啊?”围观的众人忍不住惊叫出声,只有陆言希心中了然。
“第一,马心悦是在马鸣德死后三个月才被放进这种特制的棺材里的,而这种特制的棺材只有你们双坪村的人才懂得制作和开启,而且要开启这种棺材必定是两个人才能做到的。”
“第二,只有双坪村的女人才会佩戴这种耳钉,棺材里的银耳钉是马心悦和凶手厮打时挣下来的,所以凶手其中之一必定是个女人,而另一个凶手我更倾向于是个男人,因为凶手需要搬运尸体,并把棺材挖出来打开,把尸体放进去,单靠一个女人的力量是很难完成的。”
听到顾邵宁的推理,冯玉凤和马为力急得团团转,“我们村里的人都相处的很好,怎么会杀我家的心悦呢?”
“你们再好好想想,在村子里又没有人家和你们结仇的,一点小小的恩怨也算。”
思索了一会儿,马为力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马黎明,你给我出来。”
说着,拨开围观人群,从里面揪出一个叼着卷烟的男人,男人穿着破布鞋,汗衫半敞开,一身流氓地痞的打扮。
“你抓我干啥呢?”本来在看热闹,却被猛然揪出来的马黎明一脸的不耐烦。
“说,是不是你杀了我家的心悦?”马为力气势汹汹的质问道。
“你这是说啥呢?”马黎明一脸的诧异,“你可不能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没凭没据的你凭啥说我杀了你家的心悦?”
“探长大人”,眼见马黎明不承认,马为力开始向顾邵宁三人诉苦,“十几年前,我跟这个马黎明两家的菜地是连着的,这小子偷奸耍滑,尽想着占些小便宜,偷偷的把我们两家地的分界线往我这边移,这样一来他可以多种点地。”
“但是我可是眼明心亮,没过几天就发现了,我也不让他,直接就给移了回去,这样一来他可说什么都不干了,说我不知好歹,趁着黑夜把我家菜地里的菜全给拔了。”
“我哪能忍得下这口气,转头把他家的菜也给拔了,就这样我们两家的关系越来越差,在双坪村里,我与人为善,谁也没得罪过,唯独跟这个马黎明不对付,要说在双坪村里找一个杀害我家心悦的凶手,毫无疑问肯定就是他。”
听完马为力的指责,马黎明也激动的跳脚,“咱两家吵架,我至于杀你家的心悦吗?我虽然混,但是也干不出杀人这种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