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求我们不要再继续追究王弘义的死。”顾邵宁一字一顿的说道。
“啊”众人俱是一惊,“为什么啊?”
“他说有人给他寄了一封信,信上说王家有把柄在他的手里,如果王老爷再继续追究王弘义的死因,他就把这些证据公布,让王家彻底声名扫地。”
“那王老爷就这样同意了?”
顾邵宁点点头,“看来凶手手中握的证据确实是真的,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多大的威慑力。”
“证据威力大让他连独生儿子都不顾了?”陆言希扁了扁嘴。
“王老爷是商人,做的事自然都是对自己有利的,既然儿子已经死了,抓住凶手也不能让儿子活过来,还不如考虑点现实的利益。”
“那我们就这样放弃了?”
“自然不”,顾邵宁对众人说道,“把工作转入地下,秘密调查。”
“是”
是夜,陆言希和顾邵宁在巡捕房值班处理突发案件,本来也应该有周慕白,可是周慕白太累了,顾邵宁就让他在后楼休息一会儿。
顾邵宁拎着一个牛皮纸袋从外面回来,递给陆言希。
陆言希早就闻到了香气,笑盈盈的放下笔,打开袋子,“是枣泥方酥吗?”
“是,你最爱吃的,刚出锅。”顾邵宁笑着揉了揉陆言希的脑袋。
陆言希刚拿起一块,还未放进嘴里,一个男人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男子穿一身粗布衣裳,宽额头,中等身材,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气喘吁吁。
顾邵宁忙挡在陆言希身前,问道:“怎么了?”
男人扶着腰,半天喘不过来气。
见状,陆言希搬了个凳子给男人坐下,又倒了一杯水,“喝点水,慢慢说。”
男人把水一饮而尽,这才缓过来,“我,我发现死人了。”
“什么?在哪儿?”顾邵宁皱起了眉头,严肃的问道。
男人叙述起了事情的经过。
“我是在平安街卖菜的菜农,晚上卖菜耽搁了一会儿,我就想抄近路早点回家,等我挑着担子往北郊方向走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一个枯井里往外冒着浓烟。”
“北郊经常有人在枯井里烧垃圾,有时候火焰冒出来会引燃树,我怕出事,我就上去看看。”
“枯井里果然是烧起来了,不过看起来是刚点起来,火不是很大。”
“我当时就感觉有点奇怪,一般村里的人烧垃圾的时候会在旁边看着,可是这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着急回家,也不可能在这等着烧完,我就从旁边那个井里打了一桶水浇了下去。”
“火果然扑灭了,可是井里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晃了我一下,我以为是谁不要的铁,就想捡回家去。”
“所以我就趴在井口仔细看看,这一看可不得了,我看到了人的脚。”
说到这里,男人仍旧心有余悸。
“脚?难道又是分尸案?”陆言希心想道。
“我一看吓得不得了,赶紧又跑回巡捕房报案了。”
顾邵宁和陆言希对视一眼,若男人说的话属实,那么这又是一起极端的杀人焚尸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