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事到如今，李易年也丝毫不避讳，“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完美的少女用她来制作我心中完美的香水，有的少女我是在街上偶然见到的，就比如那个逃跑的冯桂兰，也是她害的我差点在你们巡捕房面前露馅。”

“不过也是因为她，我才能见到你这么完美的少女。”

“我一共抓了八个少女，用她们制作了我的第一批香水。”

“我把香水卖给百货公司，他们也确实为我的香水沉醉，这不是很好的证明了我的香水确实是完美的吗？”

“可是你想过吗，你心中的完美香水里面是一条条血淋淋的人命，还有八个家庭的悲伤和痛苦。”

“这话我可不同意，我赋予了她们的永生，她们的家人应该感谢我。”

“你!”陆言希被李易年的谬论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陆探长，我劝你好好享受生命最后的时刻吧，你一进隧道闻到的香味里面有我特制的慢性毒药，闻久了就会渐渐丧失行动和思考的能力。”

“这些少女都是被我用相同的方法杀死的，我坚信，用这种方法提取到的香味更加纯净。”

听完李易年的话，陆言希感觉到了更加头晕，扶着姚思琪在暗道的角落里坐下，自己也蹲下深呼吸平复着头晕的感觉。

见状，顾邵宁忙撕下衬衣的下摆，沾了些睡，递给陆言希和姚思琪，说道：“拿这个捂上，感觉会好一点。”

“那你呢？”陆言希问道。

顾邵宁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儿，我能坚持的住。”

顾邵宁虽然有些头晕，但是情况比陆言希好了很多。

“你们就待在这里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时光吧，我一个时辰之后再来。”李易年扬长而去，丝毫不担心陆言希和顾邵宁会跑掉。

煤油灯也快要燃尽，暗道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香气越来越浓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姚思琪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陆言希不顾自己的头晕，赶忙查看姚思琪的情况。

“我，我觉得我快不行了，谢谢你们，请，请你们帮我带个话给我的父母，就说女儿不能在他们身前尽孝了。”

说完，姚思琪的眼里涌出了泪水，渐渐意识全无。

顾邵宁开始用力的踹着书架，但是书架厚实坚固，根本就没有踹倒的可能性。

狭长漆黑的暗道里，只剩下了顾邵宁和陆言希。

因为需要提炼香水，暗道里的温度比室外温度低了很多，陆言希冷的有些发抖。

见状，顾邵宁忙给陆言希披上衣服，抱到自己怀里，低声说道：“对不起，我，我不应该让你跟我一起面对这些危险。”

暗道里很冷，只有两个人互相温暖着。

陆言希轻轻笑着说道：“我不后悔跟你一起来这里，为了你，也为了我心中的正义。”

“不过，我，我可能坚持不下去了，我大概中了跟冯桂兰一样的毒，即使顺利出去，也会昏迷不醒的。”

“李易年会有解药的，只要我们平安出去，抓到李易年，一切就还有办法。”

“来不及了，我们两个时辰没出去俊生才回去找周慕白，现在还不到一个时辰。”

顾邵宁没说话。握紧了陆言希的手。

“还有”，陆言希接着说道，“我二哥并不是对你成见那么大，他只是有点小孩子脾气，你别理他就行了。”

顾邵宁笑了笑，说：“我当然知道了。”

陆言希深知，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着清醒是最要紧的，所以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可是耐不住一阵阵袭来的头晕，陆言希的意识不由自主的有点恍惚，眼皮也不自觉的越来越沉。

顾邵宁发现了这种情况，在陆言希耳边轻轻说道：“言希，千万别睡着，我想跟你说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顾邵宁侧过头看着陆言希，灿若桃花的眼睛盯着她说道：“如果我们平安出去，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啊？”陆言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当时在绍兴的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这个妹妹这么可爱，等长大了我一定要娶回家，还因为看你的事跟你二哥打过架，后来你们家搬离了绍兴，我爸妈还时常打趣说以后要搬去上海见见你。”

“长大后第一次在船上相遇，当时你的镇定睿智就吸引到了我，后来你说你叫陆言希，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当初在襁褓里的小言希已经长这么大了。”

“再到后来的戏院惊魂，我们俩第一次联手破案，我觉得你不仅十分聪明而且特别善良，你把翠儿的孩子送到福利院，让他的童年不在自卑中度过，周慕白还打趣说我们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合作一次就找回了当时的默契。”

“那次一起去清泉村，你为了破案受伤差点丢掉性命，我自责的无以复加，当时就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一点伤害。”

“我们一起破了交际花之死和苏家的灭门惨案，我们之间的了解也更加的深入。”

“我觉得我们之间不仅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也能成为亲密无间的爱人。”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