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尸体鉴定处的桌子上摆着殷竹月和蒋清莹的尸体,由于蒋清莹已经死亡了三天,尸体又一直被放在青阳公司温热潮湿的地下室里,所以尸体表面有些许的腐败。
“这么两个漂亮的姑娘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真是可惜啊。”顾邵宁三人初步勘察完现场走进门,周慕白略带惋惜的说道。
听到声音,沈嘉致略微一点头,算是对三人打过招呼了,不过陆言希觉得沈嘉致比在英国留学时沉默寡言了许多,或许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吧。
沈嘉致技术精湛,再加上有陆言希的从旁协助,两人很快就把殷竹月和蒋清莹的尸体检验完毕。
“这两具尸体的相似,致命伤都是集中在后脑,都是颅脑损伤导致失血过多死亡。沈嘉致嗓音温柔沉稳,有一番独特的魅力。”
“那作案工具是什么呢?”陆言希盯着死者后脑近似长方形的伤口思考着。
“你们看,她们俩的脸上都有长而细的伤口,好多条。”周慕白指了指殷竹月和蒋清莹的脸对众人说道。
“一般来说,单个凶手作案时为了方便只可能携带一种作案工具,什么样的作案工具能形成这两种伤呢。”顾邵宁也有些想不通。
“我知道了”周慕白突然灵机一动,马上就跑走了。
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里还拎着一把砍柴的斧头。
“就是这个”周慕白激动的大喊,“我小时候家里就是用这种斧头砍柴的,一头是近似的长方形,一头是锋利的。”
“要是作案工具是斧头,那常德海杀害殷竹月的嫌疑就小了,他一个拍卖行的老板,用不着拿着斧头去杀人吧,杀完人之后还用斧头尖划花她的脸”周慕白猜测道,“更何况,常德海也犯不着杀蒋清莹吧,他们俩又无冤无仇的。”
“这种斧头一般是用来砍柴的,只有厨房的杂役才有这种东西,若是一般的人有预谋的前去杀人,可能会随身携带一些比较方便的工具,比如刀子这类的,斧头这种东西目标太大,要不是用着顺手,一般人不会把它带在身上的。”顾邵宁说道。
“可是为什么要把她们的脸划伤呢?”陆言希有些疑惑,“按理说做完案子之后为了不被别人发现应该尽早逃离现场,可是凶手竟然还有时间划伤她们的脸,莫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是,现在看来蒋清莹那边没什么进展,我们先把重点放在调查殷竹月身上,这两起案子作案手法极其相似,可能是同一人所为。”顾邵宁说道。
检查完尸体,顾邵宁三人走出检验室,看到桂荣升在椅子上局促的东张西望,看到顾邵宁来了,赶忙扑了过去。
“探长大人,为什么还不让我走啊。”桂荣升问道。
顾邵宁说:“配合完我们调查,你自然可以走,但不是现在,我现在还有事情要问你。”
“我一定配合调查。”桂荣升信誓旦旦。
“殷竹月的房间还保留原状吗?”顾邵宁问道。
“没有”桂荣升摇摇头,“常德海吩咐我们要打扫干净,我们自然不敢怠慢,现在殷竹月的房间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那你们在殷竹月房间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异样?”桂荣升思索了一会,“我当时着急忙慌的进去看看,不小心滑了一跤,低头一看,地上有一滩水。”
“水?”顾邵宁和陆言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不过他们暂时还没有想到水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那平时在青阳公司谁跟殷竹月关系最好?”顾邵宁接着问道。
“这我可说不准,殷竹月平时有点冷傲,跟其他人都不太合得来,就性格温柔的周芳洁才能忍受她的坏脾气。就是那个。”桂荣升说完指了指刚进巡捕房的年轻女子。
女子就是周芳洁,大约二十来岁,身着一身红色的旗袍,看上去像是静静地倔强的从墙角开出来的野蔷薇,就像是一只翩翩欲舞的红色蝴蝶,脸上带着温柔与恬静,身上断然没有那种风尘的气息,看上去像是家境殷实的小家碧玉。
听到桂荣升的声音,周芳洁朝这边看去,脸上带着不知所措。
“你是周芳洁吧,我们有些关于殷竹月的事情想要问问你。”陆言希开口说道。
“嗯我是,我一定知无不言。”说起好姐妹殷竹月,周芳洁的美目中流露出了一丝悲伤。
陆言希把周芳洁带到了一件小会议室,给她倒了杯茶,详细殷竹月的情况。
“听桂经理说在青阳公司殷竹月跟你关系最好。”陆言希问道。
“是”周芳洁点点头,“我跟竹月是最好的姐妹,在公司里,因为我不太能得到老板们的喜爱,公司的人总是欺负我,只有竹月护着我,站出来替我说话,竹月虽然表面冷傲不近人情,跟其他人只见有点隔阂,但是她对我却很好。”
“你知道殷竹月的身世吗?”陆言希问道。
“竹月真的是个苦命的人啊”周芳洁叹了口气,“竹月出生在殷家村,幼年时父母就过世了,她跟她的姑姑长到十六岁,她姑姑为了钱把她嫁给富商做八姨太,她宁死不从就跑了出来,流落街头差点饿死的时候被桂经理遇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