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病 下(2 / 3)

关东异事 正月二十二 2002 字 2022-04-02

普通人能治得了的了。

厚德让李景慧抓住李景荣的手腕子,拿着银针往手指缝里扎,一针下去,顺着针孔流出的竟是黑绿色的液体,腥臭难闻。厚德说道:“这东西已经成型了,看来一会脚趾缝也得用针了。”

李景慧恭恭敬敬地看着厚德也没说话。

厚德又说道:“这我来的还算及时,再晚一些天,他肚里那东西,血不够喝了,就会在身体里乱窜,最后经过脖子,钻到脑袋里,吃脑子。”

厚德一边扎着针灸一边说:“那脑子要是让它给吃了,人还能活吗?等人死后,它在从人的身体里钻出来,找个什么阴沟啦,小河边啥地猫起来,看有人经过的时候,它就会从嘴里吐出这种绿水。”说着厚德用眼睛看了下李景荣指缝里淌出来的液体接着说:“它就用这绿水,专往别人的影子上喷,喷上了,你还不知道怎回事呢。好、等着吧,不出三天,肚里就又长个它。”说着厚德把下巴对着李景荣的肚子抬了抬。意思是指给李景慧,说就会长你兄弟现在肚里的那个东西。

李景慧一声没有的听着,看德爷八根大针都扎完了,那指缝里还在流着黑绿色的东西。李景慧才说话:“德爷,这就完了吗?还有啊,德爷,那你说的,这绿水都弄咱身上了......没事吧?”“没事,血龟还没吃着你兄弟的脑子,还没成气候呢!怕啥?你先把你弟弟的鞋脱了,扎脚吧!这东西命还大着呢。”

李景荣躺在炕上也不能动,只有厚德和李景慧帮着给脱鞋了。这矿里干活都穿着胶皮靰鞡,防刮防砸,还厚实、又暖和。

李景慧解开鞋带,往下一拽,胶皮靰鞡被扒掉了,还带出一些靰鞡草。

德爷正低头,跟着使劲呢,鞋一脱掉,一股热气飞了出来。德爷也没注意,吸了个饱。好家伙,顿时觉得头昏眼花,一阵的恶心。

急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哎我滴妈呀,这也太臭了,这得多长时间没洗脚了,这可不行,景慧啊!快,快拿那盆水,先给你弟弟洗洗脚吧,哎妈呀,辣眼睛啊!”

李景慧也倒退了几步,捂着鼻子说:“哎我去了,我说兄弟啊,你这得多长时间没洗脚了,一个月了吧!”

李景荣躺在炕上有气无力的说:“没呀,哪有那么长时间啊,也就十来天。再说了,谁脚还不得多少有点味啊!”

李景慧捏着鼻子说道:“这还能叫‘多少有点味’啊,别说德爷了,就你哥我,刚吃的苞米茬子都要吐出来了,啥玩仍啊你这是,哎!真是要命!”

在不爱干也得干啊,自己兄弟的事,这事也不能指望人家厚德干啊。

李景慧一边给兄弟洗脚,一边小声嘟囔着说道:“我就合计这血龟也够命大地啊,就这味,都没呛死,还坚持活着......”

李景慧回头看了厚德一眼,像是要征求别人的肯定:“啊?你说是不?德爷!”李景慧说着,还对着自己兄弟的肚子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洗了好几遍,那脚还是臭。味可能都已经渗到肉里了。没招啊!谁叫自己接了这活了。厚德龇牙咧嘴的拿起李景荣的脚,开始扎针。

八个脚趾缝扎完后,绿水,慢慢变成了黄色的。厚德让李景慧从新又打了盆清水。从那个黄布包里拿出七枚铜钱,然后摞在一起,放到了李景荣肚子上,压在了血**上的位置。

然后又拿出一道黄符,用洋火点着了,扔到那盆清水里。

哎!也就几秒钟的工夫,那个铁盆子烧个通红,水在里面泛着花......

也就是几秒钟,黄符熄灭了,盆也凉了,水也不泛花了。

就是这点小伎俩,一道六昧真火符,把个李景慧看的都傻了眼。

厚德拿起那把牛耳尖刀,放到水盆里洗了洗,对李景慧说:“按着点你兄弟,我要杀了那个血龟!”

李景慧不明白怎么回事,看着德爷拿着尖刀,奔炕上地兄弟就去了。也不敢多问,爬上炕,蹲下身子,脸朝着兄弟脚的方向。身体往前趴匐着,俩手正好按住李景荣的两个胳膊,裤裆下面就是李景荣的脸。

李景荣看李景慧相当是骑在自己脸上,身子往下趴,压住自己的两条胳膊,小声地说:“哥呀,别放屁呀,就是有,也忍着点奥!”

厚德拿着尖刀,另一只手在刚才的水盆里沾了点水。在李景荣的肚皮上划了一道符。还没等这哥俩反应过来,厚德一刀就刺进了李景荣的腹中......

李景慧看着这一刀深入腹中,措不及防,吓得妈呀一声,差点尿了裤子,一个响屁崩在李景荣的脸上。

这时候就听下面这个人,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哥呀,我都说了,让你忍着点了......”

说来也怪,李景荣被扎了一刀,也没感觉到有多大痛苦。只是觉得满世界都是苞米茬子味。

李景慧看着刀口,一点血也没出。但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刀口两侧雪白的韧带,还有紫红的肌肉。

德爷这时候开始把李景荣手和脚上的银针往下拔。刚才都不淌绿水了,这一刀扎完,顺着拔针的针眼,又开始往出流黑绿色的液体了。拔完了针,又把尖刀拔出来,收起铜钱说道:“李景慧你一会儿看绿水不淌了,就用这盆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