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车老板说话,看到德爷来了主动打着招呼:“德爷,早啊,今天要带些啥东西?小来小去的,啊,要是快八角的,啊,我给你免了,不要了!”
德爷一抱拳:“哎呀,先谢谢李爷了。不过今天不买东西,是求您来了。”
“求我?”李世波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啥事?说!只要哥哥能办到的,你只管说就是了。”
李世波这样的人,是只交有用的,和有钱有势的人。厚德这样的人,能耐大的没边,你知道啥时候自己趟上点事,用人家要是不好使咋办?这德爷不是崔大仙,一吓唬,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他连二十多个鬼都不怕,他能怕我?这样人只能交朋友。跟他玩不了横的。再说了他要是跑了,耗子的事咋办?黄军要是逼着我再去找人,还找谁啊?哪有比厚德在合适的人选了啊。崔大仙啊,妈巴子的,本来就不男不女的,这大耗子还不给他清根了啊!
像厚德这样的能人异士,一辈子都不能撒手,资源必须得掌握住,可不能让他跑了。
德爷从兜里掏出一包粉刀王香烟,看样子烟盒里都不能超过三根了。抠扯半天,拽出一根递到李世波面前说道:“李爷,来,先点上再说。”
李世波接过香烟自己点着了火,说道:“有啥事你就说,咱哥们日子长着呢,谁还不兴求着谁啊。”
德爷把粉刀王放到了上衣兜里,又从下面兜里拿出盒白条子,拿出一根,叼到嘴上,还没等点火,李世波把刚点完烟的,还着着的洋火递到了德爷的烟头上。
厚德点着了烟,紧裹(吸)了两口说道:“李爷,昨天那个蔡哲刚,跟那是几号棚的,叫大周,就是那个周黑子打起来了,你知不知道?”
“啊,怎么了?我昨天给太君办事,回来得晚,没听说呢。”
“啊,是这么回事:那个周黑子和伙房的谭师傅因为打饭的事,挣讲了几句。”“谭师傅就说呗,说打饭啊谁也没有过说道,就连那个刺头,蔡哲刚人家都没犯过毛病。”
“嘿,你说这周黑子还来劲了,说蔡哲刚算个屁,指名道姓的说了些难听的话,正好让蔡哲刚给听到了。李爷,蔡哲刚那人你还不知道啊,无缘无故被人给骂了一顿,那他能让呛啊,就这么地,俩人打起来了。还是那个周黑子先动的手,拿着铁通条给了蔡哲刚一下,蔡哲刚连家伙式也没拿,就是拳头撇子打了那么几下。”
“哦,那打就打了呗,没事,你今天不用干活了,咱那个李工头不是在医院养病呢吗,你就先来代替他,看着点工人,主要是多长眼力见儿,看着点哪地方有没有危险,发现问题了,及时报告给张队长就行。”
“哎呀!这可得谢谢李爷了!”说着话,厚德笑呵呵的给李世波鞠了个躬。
然后收起了笑容说道:“李爷,我刚才话还没说完,那个周黑子啊,可能是骨折了,肯定是不能出工了,估计张队长他们一会儿上工了,知道工地减员,是蔡哲刚造成的,还不要了他的命啊。我来主要是想求李爷给通融一下这个事。麻烦你和张队长说一下,放过蔡哲刚这一回,前天这个老蔡就让张队长好个打,要是在打,估计他也干不了活了。”
李世波一皱眉,抽了口烟没说话。工人打架,这里本来就不常见。还把人给打坏了,出不了工,耽误生产,这让李大管家有点犹豫。
德爷看出李管家表情的变化,从内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十元大票。看看车老板没注意,塞到李世波的口袋里:“李爷,蔡哲刚这人还不错,帮帮忙,跟张队长给讲讲情吧!”
李世波看了看厚德说道:“你跟他刚认识才一两天,就‘这么’帮他?不能是他逼着你来找我的吧?他要是逼着你,不用怕,告诉我,我收拾他。”李世波说‘这么’这俩字的时候特意瞅了瞅刚才装钱的那个兜。
“没、没、没,这可没有的事。这不是上回他给我打下手吗,我就和他接触的时间长点,发现这人真挺好的,没有别的。要是真有人欺负我,我一定跟李爷说,让李爷帮我出气!”
李世波把手插到兜里,往下按了按兜里的钱说道:“妈滴,这个蔡大胆一天他妈净事,太他妈让人超心了,哎!行了,厚德,你放心吧,这事我来办,不过你告诉他妈蔡大胆,别老惹祸,这今天没有你呀,他真就够呛了!”
“好嘞!谢谢李爷!您跟着费心了,等蔡大胆发了工钱,我让他去孝敬您老人家。”
“哎呀,厚德啊,你说我差他那俩小钱吗?主要是你德爷说话了,我怎敢不听啊!行了,今天你第一天带班,一定多长眼力见儿,打个架啥的都不是事,可别出安全方面的事啊!要是停产了,那可谁也担不起啊!走吧,快去吧!”
这时候,德爷看找李世波带东西的人在旁边占了一圈,也没多说,冲着李世波一抱拳:“多谢您了,您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好就是!”
李世波也没抬头,从兜里掏出个小本,一个一个记着工人们要他给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