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办不了,一会儿连耗子带鬼的都来了谁能扛得住啊!”
厚德转过身和蔡大胆相互对视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一下说道:“耗子的事下次再办吧,今天先把这二十三个矿工送走再说。”
蔡大胆从刚才厚德的眼神中忽然想起:哎呀对呀!还有耗子的事呢,这明儿个还得吃肉啊!不禁心中窃喜。
“哦哦,说得对,不过厚德啊,这个耗子的事也得抓紧啊,我看耗子比这鬼还烈害,赶紧都办了吧,那李二现在还不知死活,还在医院躺着呢!”
“一样一样来吧,心急吃不了肉豆腐,我也着急啊,不过没办法。”德爷扔掉烟头,走到祭台跟前。装模作势地拍拍这,看看那,悄悄地跟蔡大胆说:“还哪天想吃肉了就说话啊,哈哈。”
蔡大胆自然心领神会。那耗子是厚德用法术拘来的,还清什么清,厚德要是不做法那大家伙你请都请不来。
不过这可是吃肉的好方法啊。蔡大胆越想越美:“厚德,哪天的,这要是天天吃肉这肚子也受不了啊,等哪天的,哪天馋了再吃啊,嘻嘻。”
厚德瞅着蔡大胆撇了一下嘴轻声说“看你这点出息,天天吃肉也不行了。”随后又拍了一下蔡大胆的肚子。“这天生就是个装苞米茬子的大口袋!”
蔡大胆用大手摸摸后脑勺尴尬地一笑:“我不是合计着好日子别一天都过完了吗,嘿嘿!”
中午收工的铃声虽然还没响,但伙房里已经是热气腾腾了。厚德走进伙房,李师傅站在锅前正用毛巾擦着手。谭师傅拿着大勺子正搁喽着稀里光汤的大汤锅,锅里面炖着土豆条子。汤水沸腾泛着花,把上面那一点油星涌到了锅边。
厚德给两个师傅分别递了根烟,蔡大胆现在是德爷的‘秘书’,主动掏出洋火给俩师傅点着了烟。李师傅笑盈盈的说道:“小老乡,没想到啊,你还是个大能人啊!真人不露相,厉害,厉害!”
“哪里哪里,过奖了李师傅,雕虫小技,小时候跟家里人学了一点皮毛而已。”谭师傅抽着烟也走了过来:“厚德家里是做这行当的吗?”
“嗯也算是吧,主要是舅舅一直干这一行,我跟着学了点小打小闹的东西罢了。”“了不起呀,那个这崔大仙新出马的就够厉害了,都没整了。老乡,谦虚了啊。”李师傅掀开锅一边往出掏苞米茬子一边说。
蔡大胆拿来两个饭盆递给德爷一个。德爷拿着饭盆和李师傅说:“李师傅再夸我,我可找不着北了啊,给我少盛点,今天不太饿。”
厚德拿着饭盆走到谭师傅身边。谭师傅把长把勺子绕着锅边一转,饶出一些带着油花的菜汤倒进德爷的饭盆,又伸到锅里饶了两勺干乎乎的土豆条子说:“能人就该吃点好的,别动啊,等着。”
谭师傅掀开灶台下面的灰布帘,打开一个罐子,从里面饶出半勺猪油放到德爷的饭盆子里,用盆里的热汤烫了烫凝固在勺子上的猪油说道:“赶快找地方吃饭去吧,别让管事的看见了啊。”说着话,谭师傅用眼睛迅速地扫了一圈四周。“感谢感谢,谭师傅您一定长命百岁啊,哈哈。”厚德痞里痞气的笑着说,端起盆一溜烟离开伙房。
随着收工的铃声一响,脏兮兮的工人们涌进了伙房,接着就是一片喧哗、吵闹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