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派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礼物来找第五先生。到了穆家卜子才知道五先生上了北面的赤鱼坨。听说那的一户有钱人家的小孩子得了怪病。人家派车把老头接走了,得个两三天能回来。去的人没办法败兴而回。后来太爷又派人去了几回,老头都不在。
一连去了四趟也没见到第五老爷子。眼看着祖太爷病入膏肓。太爷爷决定亲自去一趟穆家卜子。太爷爷这一天选了个黄道吉日。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丰厚的礼物来见五爷。说来也巧,也不知前几次是没有亲自到访,五爷挑理了,还是碰巧真不在。这次五爷还真的在家。太爷爷下了马,随从们拿着礼物,太爷爷一进门先给五爷鞠了一躬“五爷,您老可算在家,找的我好苦啊!三顾茅庐请出了诸葛亮,我是第五次来请您了。看看我是有诚意吧五爷。”“快收拾收拾跟我去一趟新鳌,我们家老爷子就等你给看看啦。”“啊,啥事啊?”五爷慢条斯理的回了一句。“得了中风,口眼歪斜,半身不遂。你老是华佗在世,就指望着您呢。”“唉呀,我老头子又老又瞎,哪能给人医病,你还是另请高明吧。”“五爷,谁不知道您医术高明,一根银针医天下,半点方剂救众生。就是走到阎王殿前了,您都能把人要回来。”太爷爷说着跟手下人一点手“少强啊,快把我带来的东西给五爷拿过来,让五爷摸摸看喜不喜欢。”那个叫少强的伙计抱着四彩礼放到了五爷面前。太爷爷带来的是两棵老山参、一盒鹿茸、两匹锦缎、一件貂皮大衣。五爷摸着东西心里有了数,不禁笑道“哈哈,你是真会开玩笑。我哪有那能耐!不过承蒙抬爱,我就去看看。医得好医不好我可不敢说。”太爷爷笑道“快请快请,多谢了,这回咱家老爷子可有救了!呵呵。”
原来在清高的人也都他们喜欢这一套。
五爷打点行装,带好了针灸盒子,火罐子,另外还背着个鼓鼓囊囊的破兜子,也不知装了些啥。便坐上了太爷爷带来的四匹马拉着的大玻璃车,那车那个阔气就甭说了。黑漆漆的车身绿绒的顶子,打开大玻璃门子里面是像大发糕一样暄乎的棕色大靠椅,下面铺着鲜红的地毯。五爷美了吧滋的被人扶上车,靠在靠椅上,还用手压了压靠椅试试柔软的手感。拖长了音说了一个字“走。”
随着车老板清脆的一声鞭子响,四匹枣红色的大马翻起了蹄子。响起了悦耳的串铃声。四匹马的大玻璃车卷起尘土,一会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五爷来到家门口下了车,也不进屋,让人领着先围着大院转了一圈。然后进到院内,又让人领着在院子里面围着所有的房子转了一圈。然后才让太爷领着到祖太爷的房间。开口道:“老爷子是啥时候得的病啊?”“哎呀,都半年多了,哪天得的可没记着准日子。”太爷挠挠头说道。“好好想想,你家老爷的病有蹊跷。看是实病,其中另有隐情。”这时一旁侍候祖太爷的的祖奶奶听到后说道:“好像是四月七号,那天官家动工修桥破堤,老爷就病了。”“对对对,就是动工那天,老爷子一生气就躺下了。”太爷听后兴奋道:“妈,您记准就是动工那天爸有的病是吗?”“没错,这我还会记错,你爸从工地回来后说头疼难受,说是跟官差还吵了起来,进屋就躺在炕上休息,我也没敢多问晚上就这样了。不过我只记得有病和动工是一天,是不是四月七号,我叫不太准了。”“动工那天就是四月七号,这我记得。就是那天挖了我们家的堤坝,还有几个佃户搬了家。都是我给安排的住处。”太爷又说道“五爷,这回弄准了。就是四月七号。错不了你给看看吧。”五爷眯起那双塌陷很深的眼睛掐指算了算说道“四月七号是癸丑日。”“哦,怎么讲五爷”太爷附和道。五爷这时依旧掐着手指说道“癸丑日得病此鬼姓侯,形如蛐蜒,通体磷光。病人眼目无神,言语不清,口流涎液,半身麻木,行动摇颤,重者卧床而命陨。”“哦,那五爷快说说怎么驱鬼,鬼在哪了?”太爷忙问道。“嗯,想出此鬼也不难,此鬼在北方,从此卧房向北定有一片百合草,候姓小鬼乃是蛐蜒之鬼,在百合草上坐卧休息。需先用黄表纸糊金鸡一只,糊好后切莫图画交给我便是。”“好,马上照办,少强啊,你都听见了,快去快回。”太爷回头指着身后那个叫少强的人叫到。那伙计一边答应着一边小跑着走了出去。花点银子,外边扎纸活(扎纸活,东北称给死人用纸做花圈了,车马人牛啦,统称)的有几家,只一会功夫少强就拿着纸糊的金鸡回来了。“一钱银子老爷您看行不行,他妈的看咱急着用,使劲黑咱们。”少强的意识很明显,‘我可没赚您的钱,是人家卖的贵’“还啥贵不贵的,那种地方也不许讲价,再说咱家也不差这点钱,快让五爷看看行吗?”祖奶奶说道。少强说:“五爷也看不见啊。”“滚一边去”太爷骂道“五爷有天眼,比你看的还清楚呢,不会说人话的东西。五爷快看看行不行?”说着太爷把金鸡双手捧了过去。五爷接过金鸡摸了一会道“我眼瞎心不瞎,去把我带来的朱砂研开,把笔给我准备好。”少强慌忙打开五爷带来的破兜子。拿出朱砂研开后放到五爷旁边又拿来狼毫笔一支,递给了五爷。五爷提起笔用手摸着金鸡的头,口中念起了开光咒:“天清地明,阴浊阳清,五六阴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