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大的庭院坐落安稳坐落在东街的最里边,透过斑驳的墙壁,一股悠久的岁月之意让人久久难以忘记。
但就是这么一座本应岁月静好的庭院中,此刻却弥漫了紧张的氛围,庭院中所有成年的男子都紧握着武器围在一人身前,而中间那人赫然是宋霖。
"张叔,夫人和那些妇孺孩童都送走了吗?"宋霖暗中向身边一个须发斑白的老人传音道。
"庄主放心,都已经通过秘道送出去了,如今剩下来的都是死战之士!"
"既然如此没有了后顾之忧,那就尽力一战,虽死无悔。"宋霖深吸一口气,取出长棍,紧紧握在手中,骨节处隐隐发白。
"出!"手握长棍的宋霖大吼一声,身前的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通道,宋霖没有丝毫犹豫,头也不回地向庭院外走去,
也许是被宋霖悲壮的气氛所感染,身后的人纷纷红着眼球跟了上去。
"嘎吱!"
老旧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但那声音还未来得及在耳边环绕,门外此起彼伏的马鸣声生生将其淹没,血红的狼头旗帜也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张!虚!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暴怒的吼声从宋霖口中咆哮而出,胸口也剧烈地起伏起来,捏着长棍的手嘎吱作响。
"宋霖,当年你父亲就是死在我手里,今天我又要送你上路,看来我还真是你们父子命中的克星啊!"张须陀一点也没有在意宋霖那滔天的怒意,反而一本悠闲地在马上对宋霖提到宋霖的父亲,眼神中还充满了回味之色。
"狗贼,当年若非我父亲识人不清,没能及早看清你的真面目,否则怎会中了你这奸人的诡计,今日,我定要取你项上人头,以告慰老父的在天之灵!"说着,宋霖握棍的手更加重了几分。
"嘿嘿!成王败寇,那老家伙自己找死,我不过是提前送他一程罢了!说起来,你不应该感谢我吗?若非我当年的计谋顺便做掉了那人,现在坐在你那位置的怕不是另有其人,据我所知,当年你父亲可是颇为器重他那义子啊!"
"庄主!不要听他挑拨离间,当初老庄主确实动了传位的念头,不过你那义兄早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这点,当初的老兄弟都可以作证!"一旁的张叔见宋霖隐有暴走之意,立马解释道。
"去死!"
然而此时的宋霖显然已经被张须陀先前的话语挑动部分神经,双目变得通红,理性逐渐落了下风。
"庄主,不要冲动!"
宋霖身后的众人刚想上前阻止,但很显然,已经晚了。
此刻的宋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从容模样,脑海中全被冲天的怒火填满,一想到其父亲一众人当初的惨状,怒意更甚,只见他抓起手中的长棍就朝着张须陀冲杀过去。
张须陀身边的众人见状,立马想要上前阻挡,不过张须陀立马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退下,只是谁也没有看到,一丝嘲弄之色已经从他嘴角泛起。
"砰!"一棍之下,血肉纷飞,而张须陀的身影连同其胯下的马一同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怎么回事?"
看到此景,即使有些许疯魔的宋霖也是一愣,张须陀怎会如此弱?
还不待宋霖和众人反应过来,一道模糊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宋霖的背后,那刻骨铭心的声音也再次从背后传入了宋霖耳边:"棍法不错,可惜速度太慢了。"
说罢,一掌印在了宋霖的后背,只见宋霖整个人连人带棍直接飞了出去。
"把你爹交给你的秘法用出来吧,不然你不会是我的对手的。"张须陀并没有乘胜追击,再给宋霖补上几招,反而不紧不慢地对躺在地上的宋霖道,不过那宛若猫细老鼠的眼神,让血狼帮的众人也有些毛骨悚然,张须陀显然想要把宋霖活活玩死啊!
"那就如你所愿,灵藏,开!"只见被张须陀一掌拍飞的宋霖居然撑着手中的长棍缓缓站了起来,随着宋霖不断站起,他身上的气息也越发恐怖起来,直逼气海中期。
宋霖周身,土黄色的灵力环绕整个身体,散发出莫大的威压,血狼帮中不少马匹承受不了这种威压,直接昏死了过去,连带马上的人也一并跌落下来,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已。
不过张须陀显然并没有被这个威压所影响,一如刚才,依旧是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裂地击。"
宋霖起手就是对付青风蟒的那一式,不过那一棍和此时的相比,完全是两种模样,半步气海与气海之间的差距终究是云泥之别,做为不知修炼之人所要跨过的第一道天堑,仅在这一步,就不知有多少人至死都难以企及。
灿金色的光芒从整个长棍上亮起,而后,这些光芒居然飞速聚集,竟然直接形成了一根巨棍的虚影,携带着摄人的气息,直直地朝张须陀轰了过去。
遮天的巨棍横压而下,与巨棍虚影相比,张须陀宛若一只蝼蚁,然而,从他脸上看不到一丝紧张的意味。
张须陀的应对极其简单,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中,他只是轻飘飘地将自己的右手举过头顶,迎接即将落在头顶的巨棍。
"嘶!"
一时间,倒吸冷气的声音从血狼帮中响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