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猎人有很多,其中不乏捕蛇能手,接下来的好一段时日,方远开始请教山中猎人捕蛇技巧。
看着儿子又开始不务正业,方天勇只能叹息的摇摇头,刚刚安稳几日后,却开始满山遍野捕蛇,难道是要赴吴召鸿的后路。百般思考后,方天勇拿出一部书扔给方远,书皮上写着五行遁法四个字,书是苦禅大师临行前送过来的,方天勇知道此书就是邪教功法,如今交给儿子,也是无奈之举,只不过这件事情让方远保密,不许对外人说起。
时光荏苒,安稳了几年后,又迎来一届庙会,据说这次会有大人物上山,于是乎山寨开始未雨绸缪,还未到日子,就划出一笔不菲的银子请来了北州境内最好的民间艺人上山。
往年的庙会方远也去看过,感觉没啥意思,今年听说会很热闹,他早早就拉着几位好伙伴来到隐秘处,看着缓缓上山的人流。
老虎依然是那样高大,隐藏在浓密的灌树丛中,在它的背上,五个约十三四岁的少年,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不远处一处耍把戏的,时而喷火,时而变装,直看的几人暗暗的咋舌。
“有点挤,看的不够舒服,我上树去了。”岳武阳觉得被枝叶遮挡住了一些视线,看的不够清楚,起身抓住一根粗壮树枝,身子一跃就落入一处高点,再几个起落,已站在树尖。
“我在山下常看,还有比这个精彩的,不过呢,这也算不错,对了,我去混进人群里,不会有人怀疑的,有人跟我去吗?”单丹可能也是觉得看不舒服,就从虎背上爬下,转个弯就要溜入进山的人流中。
单丹的话语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共识,虽说自己的本质算得上土匪,但那些山下的百姓并未见过他们几人,况且就穿着来看,和寻常百姓本无区别。
凤凰山修建的山路是从南面一条挨着村庄的小路开始,然后逐渐扩展开来,沿途上山的路上,一些寨民和村子里的百姓会拿出一些特产和干粮来兜售。当行走至宽广平坦处,就会有一些耍把式卖艺的江湖人表演,引来一片片围观者的叫好声。
新建的山神庙被修建的极为素雅,而在山神庙门口,几个寨民拿着成捆的香,递给前来上香的百姓,就连脚下那一个功德箱都写着:心诚则灵,钱多少都行。
再往上就是一处悬起的栈道,直通凤凰山顶,一些想观山的游客,只要不恐高,爬上栈道一直走到顶端,来到望云峰,就会看遍整座凤凰山景,包括凤凰寨。
而此时的望云峰上,则有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看着凤凰寨久久不语,片刻后,把目光投向了较远一点的凤凰城,在他身后,有着几个表情倨傲的随从。
“听闻方寨主以前与我是同僚,还曾是青远城的城防将领。”中年人淡淡的说着。
“都是过去的事了,提起来很是无趣。”方天勇和另外两名寨主在一旁陪同,面带微笑轻声附和。
“何为无趣,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呱呱学语儿童,都知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人这一生啊,有你们这般本领,就甘愿当一处占山为王的强人,未免大材小用了”。
“听江城防的来信说,新任城主会直接来山上,但却未告知大名,不知城主如何称呼?”鲁常山笑问着,叉开话题。
“鄙人姓张,你们叫什么随意,反正咱们相见的次数不会太多,五年一过,我就回去了。不过呢,你们要是有心,不妨去一趟天京,那里快要由圣上举办的天下群豪汇,只要拔得头筹就有机会报效圣上的赏识之恩”。
“张大人,今日有幸得您上山,不知嫂夫人和侄儿呢?如若也在山中,不妨移步寨内,我们为您奉上精美菜肴为您洗尘,您看如何”?
“嗯,也好,这一路舟车劳顿,是该放松一下,听闻山中美味至多,一会可要大快朵颐了。”张大人哈哈一笑,随着鲁常山的带领,朝一处密林走去。
“我已算好三位寨主会给我洗尘,夫人尚在天京,这次只带着犬子前来,此刻正在观庙会呢,不得不说,这庙会搞的很有看头”。
在庙会中最能吸引人眼球的就只有两处,第一处是北州境内比较有名气的戏台子,此时台上唱戏,台下布满了围观的百姓,要知道,能亲身体会到如此美妙的唱曲可是很难得。另一处则是一伙汉子,大约七八个人,围中几人分别表演着胸口碎大石,口吞长剑等江湖绝活,另有一人拿着密封的罐子高声吆喝着,见有人发出疑问,就开始夸夸其谈,说这是祖传的神药,可医治跌打损伤,是上好的金疮药。
在这伙打把势卖艺的外围,有四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对着几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怒骂着。
“呸,你们这群狗东西还敢上山,就不怕我们拔了你们的狗皮,打掉你们的狗牙,让你们如丧家之犬仓皇而逃。”为首一个白脸少年朝对面破口大骂,他穿着讲究,身上服饰看的出他家世不错。
“我当是谁口出狂言啊,不就是青远城的四只小鸡嘛,咋地,挨打没够?”对面一青头少年回骂着,他嘴里叼着树叶,不停的砸吧嘴,那表情完全是一副无赖模样。
“哼,就凭你们几条臭狗,要知道这是哪里,这可是凤凰山,而凤凰寨的三寨主方天勇与我父有结拜之情,哼哼,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