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夜遥的突然出现,让原本有些胶着的局面立即发生了变化。
爱丽丝先是眼神一亮,接着在听到他说“你想对我的妻子做什么”时,脸色顿时又惊诧起来。
“你是说你的妻子,她吗?”爱丽丝的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仿佛不能够接受温夜遥的妻子竟然就是刚刚跟她起了激烈冲突的亚洲人。
温夜遥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手里稍一用力,两只手指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捏了一下,爱丽丝只觉得手掌一麻,手指微微一松,牛肉罐头就从手中滑了下来,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下一秒,安小池已经如同乳燕投林一般的扑进了亲亲老公的怀抱,而温夜遥在她开始小跑过来时就已经下意识的上前两步,在她扑过来的同时小心地护住了她的腹部,轻声斥责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跑,又忘了吗?嗯?”
对于他没有任何威慑力,堪称轻声细语的呵斥,安小池只是爱娇的抱着他蹭了蹭,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而刚才还充满了生人勿近的冷淡表情此时也早已软成一片,那表情看上去要多乖有多乖,好像刚才伶牙俐齿,激到爱丽丝失去理智的人不是她一样。
爱丽丝在一边看得几乎吐血,她瞪着温夜遥,用力指着安小池说道:“你的妻子?!这只干巴巴的黄种猴子竟然是你的妻子?!你知道她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吗?”说着她就把自己接连遭受重创的右手举了起来,只见她原本纤细的右手手腕此时已经是红肿一片。
温夜遥的眼神在看到爱丽丝手腕的惨状时就沉了下来。
刚才自己并没有用多大力气,按理来说她的手不应该肿成这样。可是现在她的手的确是受伤了,而且在手腕内侧还可以隐约看到几个手指印。
温夜遥很肯定这并不是自己刚才那一捏造成的,那就是说在他来之前就有人对爱丽丝动过手了。
而在场的几个人当中,最有可能造成这种伤痕的无疑就是陈维了,而陈维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他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就对普通人出手。除非这个人曾经试图伤害他自身或者是他的雇主。
温夜遥微微垂下眼睑,神色冷凝。
在他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现在已经很清楚了。
爱丽丝不知道温夜遥在想什么,犹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控诉安小池和陈维,并且把重点放在了自己受伤的手腕和安小池,陈维的野蛮上面,试图勾起温夜遥一丝一毫的怜惜。
其实她应该庆幸刚才陈维到最后还是没有下死手,不然就光凭刚才那一下,陈维就可以捏碎她的手腕。
爱丽丝并不知道自己的手刚刚逃过了多大劫难,还想用它来向温夜遥告状。
最有意思是,她之前跟安小池说话时是表现出了十足的轻蔑和傲慢,口口声声黄种猴子,每一句都散发出种族歧视者的恶臭,她除了一开始没注意脱口而出说了句安小池是黄种猴子之后,后面的话就一直非常小心的避免了这些,只是抓住安小池的错处不放。
于是理所当然的她的这番示弱并没有得到温夜遥的同情或者怜惜,反而黄种猴子这几个字反而成功的激怒了温夜遥,他原本因为安小池而柔和下来的眼神,顿时变得如同冰封。
可惜的是爱丽丝实在是自信过了头,也膨胀的过了头,如果说之前她对于捕获温夜遥只有80%的信心,那在见到安小池之后立刻就上升到了95%。在她看来,这个干巴巴,长的也不漂亮,身材也没有特别好的黄种猴子根本不具备任何的威胁性。
更何况她还怀孕了。
假如说这个世界上有男人在老婆的孕期不出轨,那一定是因为他的身边没有任何诱惑。
而曾经成功勾引两三位已婚男士在自己老婆怀孕时跟她偷情的爱丽丝因此信心满满。
她语带抱怨,神色委屈的对温夜遥说道:“刚才我不过是想拜托她帮我捡一下罐头,没想到她就认为我实在侮辱她,Wen,看在我们关系还算不错的份上,我当然不会跟你可爱的妻子计较,可是她的保镖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差点把我的手给捏断了你知道吗?”
温夜遥的反应并没有像爱丽丝所想象的那样对她充满抱歉或者同情,相反,他看着她的眼神冷的像冰。
“我并不需要知道她做了什么,”温夜遥缓声说道:“我只要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和我听到了什么。很遗憾,我看到的就是你正准备拿着武器攻击我怀孕的妻子,并且你还在大言不惭的侮辱她,抹黑她。”
“武器?”爱丽丝指着地上的罐头,觉得温夜遥大概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它只是个罐头!你竟然说它是武器?!你疯了吗?”
“可是你当时正准备拿它扔到我妻子身上。”温夜遥声音放低,低沉的声音带了显而易见,已经快要忍无可忍的愤怒。“对我来说的会伤害到我妻子的所有东西都可以算作武器范畴。还有,刚才你说你不会跟我的妻子计较,可是你似乎忘了问问我,是不是也不会跟你计较。当然,即便你问,我的答案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不。”
“Wen,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爱丽丝脸上的表情僵住了,“错的人并不是我!你难道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吗?”
一直安静的听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