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他在先锋大队和公社说得上话这个好处。更何况如今年近三十,比起当年的毛头小子,更加成熟稳重,格外吸引十八/九少女的注意呢。
可惜他绝对不跟女知青私下里接触,不管是在地里干活儿还是走在路上。
有一次他独自一人从县里回来,就被一个女知青在村外的路上拦着要汇报思想。
他直接冷了脸,扔下一句,“汇报思想找M主席!”
生产队每天都有例行公事的早请示晚汇报,难道不够你汇报的?不够的话就加倍,让你单独汇报!
关小黑屋!
他连女知青的模样都没看清就蹬着自行车走了,把那女知青骚得满脸通红。
还有人找他主持公道,比如在知青点被排挤受委屈,想跟他哭诉哭诉让他怜香惜玉以后给撑腰。
周明愈也根本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
有事?
有事找干部。
汇报思想?
找M主席!
这么一弄,先锋大队的女知青私底下也流传着周明愈真的是个二愣子,别看现在人模人样的,其实一点都不解风情,愣得很,真是白瞎那么一个人。
三队四队倒是有干部帮知青调换工作多记工分的,可惜很快就被人举报到大队。大队革委会开了集体会议,把干部和走后门的知青直接点名批评,批评以后全都当普通社员对待,跟着下地上工,没的优待。
这么一弄,谁也不敢再给人开后门,就怕把自己的好处也给弄没了。
先锋大队老实了,别的大队却没这样的魄力。
从其他大队传来不少八卦,甚至有人给女知青住的宿舍起外号叫什么,影响极为恶劣。虽然有个别的作风不好,可绝大多数还是自尊自爱的年轻人,也被连累抹黑,气得她们跑到公社告状,要求恢复清白。
相玉亭觉得这是很严重的事故,就把周明愈和莫茹等贫协代表叫去开会,大家一起想办法。
周明愈倒也不吝啬出主意,但是有些话不能在明面上说。
他私下给相玉亭和柳红旗建议,“两位主任,我约莫地听说这个下乡至少要待个七八年甚至十来年吧?”
柳红旗道:“也没有政策说多长时间,有人说可能就一两年,不过我看够呛,起码得五年打底的。”
上头没有任何领导和文件说到让知青回城。
相玉亭也同意,“说不定以后也没机会回城,不是说了么,要精简城市人口,城市人口压力太大,供应粮不够,大学和工厂塞不下那么多人,只能让他们下乡。就算以后工厂会招工,每年也有新毕业的学生,根本轮不到下乡的这六届。”
这么一想,他们也觉得这六届中学生太可怜,闹完了往农村一放,大学无门,工厂不招,等大学和工厂再招的时候,肯定也是招应届毕业生,不可能再招收他们这些已经下放的。
相玉亭甚至觉得他们就是被精简人口到农村扎根的,不可能再回城。
周明愈是建议,他们能拟定一个章程,规范一下知青们的婚姻问题。
“两位主任,要是不能回城,那没的说,知青和社员们结婚也就一辈子在村里过。可如果、我是说万一到时候知青能回城呢?随着我们经济发展,城市扩建,知青又可以回城,那知青和社员结合的家庭怎么办?”周明愈给他们提假设。
柳红旗道:“要真……能回去的话,那是不是就跟着父亲走?男知青带着家庭回归?女知青就留在这里?”
相玉亭摇头,“要让男知青带着家庭进城,女知青留在这里,那女知青还不得抗-议,这样不公平。”
虽然不公平的事情很多,但是不能这样明显地不公平。
“我觉得如果要回,肯定是男女都回。但是家属进城可没那么容易,必须得有一定的官职,军官和机关干部都一样。”
相玉亭这么一说,柳红旗也明白,据说这几次下乡一共有几百万上千万的知青,到时候都回城,然后再带回去一倍的人口,那肯定不行。
城市也消化不了那么多人口,且农村的人口要去了那么多,谁来种地?
所以客观来说,估计就是知青回城,家庭破碎。
他们根本没想过知青如果有回城机会,还会心甘情愿留在农村的,就算有那也是少数,绝大部分,肯定是宁愿抛弃家庭也要回去的。
毕竟对他们来说,下乡是耻辱,是痛苦,农村的家庭也是暂时的栖息地,一旦有机会飞回去,怎么可能还带着这个疮疤?
绝对不会!
那么就需要他们做干部的未雨绸缪了。
他们看向周明愈,觉得这小子去过首都见了不少世面,认识很多人,说不定也打听到了一些他们没有的消息呢。
“明愈,你要是知道什么,也别藏着掖着,反正咱们也不是外人。”
他们是真不当周明愈是外人,这一次两人没有被搞翻,还得继续在革委会担任要职,很多程度就是周明愈的帮衬。
周明愈道:“两位主任,我猜呢差不多得八-九年或者十来年的样子,万一回城肯定也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在农村组建的家庭是不可能跟着去的。这样到时候免不得要有不少家庭破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