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其实就是把糖略微化开,然后把干煸炒熟的花生在里面滚过, 让每一个花生沾满糖液就行。
等凉透以后, 就是花生裹着白白的糖衣,齁甜!
越甜孩子们越喜欢!
莫茹就去和周明愈说一声。
周培基跟周七七叮嘱, “闺女, 别吃独食啊, 给干爹留点。”
周七七现在大了懂事更多,就笑话他,“你连媳妇儿都没呢,还干爹呢,羞羞!”
周诚廉就笑,“我说咱们今天去砖窑厂吧,你非要来栽树,这不是找笑话嘛。”
周培基瞅着他,“你笑话我?你大还是我大?”切~~
周诚廉不说话了,埋头吭哧吭哧地刨坑。
莫茹回去给孩子们做了零嘴。
有人来找魏生金,“魏老师,周会计想请你去帮帮忙。”
魏生金在先锋大队是老师兼职看孩子的,同时也是助理会计,如果有比较急的账目要清理,周明阅也会请他去帮忙,事后给一些报酬。
过年以后,周明愈就跟周诚志建议让会计把队里的账目清一清,看看有没有糊涂账、烂帐,每一笔都要清清楚楚的,要经得起查。
“不要等人家来查的时候交代不清楚。”
哪怕是作弊,提前做也容易得多。
周诚志不懂做账的事儿,只是劳模和县里人也有交情,周明愈这样说,周诚志就觉得肯定有他的道理。
所以周明阅几个会计今年一直没下地,只管在队屋里忙账目呢。
但是每天社员们的工分还是要清一遍的,所以他们就忙不过来,势必要找人帮忙。
柳秀娥、陈秀芳等会算账的闲暇之间都被请去帮忙的,魏生金这个老师更少不了。上课的时候没办法,既然四处晃悠着学雷锋呢,不如就去帮忙算账好了。
至于孩子,有周七七呢,随便讲个故事干嘛的都要糊弄。
魏生金就去跟莫茹招呼,“莫茹同志,我去给会计们帮忙,能不能劳烦你把孩子们送回去?”
莫茹点点头,“魏老师只管忙去吧。”
魏生金就满意地走了,虽然他和阚燕儿有那么一档子事儿,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错,当然,他知道不合时宜。所以先锋大队不少人看不惯他,尤其几个青年对他很有意见,见了面就嘲讽他。可俩劳模却很和气,从来没有故意刁难他给他难堪,甚至非常亲切。
劳模就是劳模,境界和泥腿子自是不一样的,他如是想。
……
这一次学雷锋活动开展得如火如荼,城内各学校组织听报告、进车间持续了好长时间,甚至还说要将劳动课固定下来,让学生们每周六下午去工厂帮忙劳动一下午呢。
这是莫应熠写信回来说的。
他还好一些,这一次回去以后,得到了高中邓老师的很大关照,劳动课他都被叫去给实验室帮忙。
他还跟着邓老师去省大的生物研究室参观过,他很自高地跟姐姐和姐夫科普,“省大的生物科学专业在世界上都是数一数二的!”
莫茹隐隐感觉他似乎有想改变理想的意思啊。
当然她并不干涉弟弟的志愿,小孩子小时候都说长大当科学家、医生、宇航员之类的,可真正去当的没几个。
所以就算莫应熠之前说过要学文科,还说过想学物理,莫茹也都没当真,不管学什么,都是他的自由,他喜欢就好。
乡下的学校就直接停课去帮忙下地干活,或者学校自己开辟菜园、积肥等。不过红旗公社的学校还好,就是组织听了几次报告,劳动了两次,其他时间都照常上学。
先锋大队的小学自己说了算,也就听了一次报告劳动一次,其他时间还是该干啥干啥。
先锋大队的果园栽好以后,也划片包给社员们负责看管,不必抓虫,但是除草、施肥、松土却需要。
另外果园一般都是和菜园、瓜园配套的,直接在果园里种常见菜、种瓜,在果树们还未结果的时间里也能收菜和瓜类,并不会浪费土地。
……
转眼盛夏时分,雷声轰隆,暴雨倾盆而下。
周诚志和周诚仁等老头子穿着蓑衣四处巡视,尤其那些洼地不能淹了,还有磨房别被大水给冲坏,村里有没有土坯草顶的房子被冲塌……
这些年村里如何他们都看在眼里,天旱,他们有泉眼,天涝,他们就排涝,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
就说今年夏天这雨水大的不得了,他们就怕河水满了装不下会漫出来,到时候周边的地可要倒霉。
谁知道也是奇了怪的,村里的河居然永远都是那么多水,并不见漫出来。一开始周诚志觉得是不是自己错觉,可几场大雨之后,他发现还是那样。
(张翠花:那肯定是我大仙媳妇儿干的好事,就我自己知道可憋死我了。)
村子里十之八/九的屋子都盖了瓦顶,那些穷的队里也先赊账给他们拉瓦盖上,之后用工分慢慢还。
小学、队屋如今已经翻盖成了砖瓦房,气派敞亮,大风大雨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