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给莫应琦介绍周明愈。
莫应琦高兴得握住周明愈的手。
又是一番寒暄叙旧,莫茹再把家里情况大体和大哥透一下。
莫应琦啧啧称奇,跟莫树仁道:“爹,你可以放心了。”
莫树仁点点头,“嗯。”
这时候也晌天了,他们得去食堂打饭,莫应琦就让他们先聊,他去打饭。
侯咏进来道:“今儿就在这里吃,我做东。”
他已经打发勤务兵去打饭。
莫树仁很拘谨,“怎么能劳烦大队长。”
侯咏笑道:“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吃饭的时候,还有一瓶高粱酒,侯咏亲自倒了一圈。
酒足饭饱以后,侯咏道:“莫大叔和老弟都是文化人,咱们农场缺文化人啊。这样,从今天开始,你们到办公室帮忙,帮着处理文书账目什么的。宿舍嘛,也不要在原来的地方,搬出来俩人一间,住得宽拓点。”
对于莫应琦说什么划清界限的话,他就当不知道,只要没有文书白纸黑字记下,那就是一句气话。
莫树仁都呆住,做梦也没想过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呢。
他有些惶恐,“大队长,这……俺们怕不够格,带累了大队长。”
侯咏:“党的政策好,只要好好改造,能改造好,就是进步的,就一定会有所改善的嘛。”
几人连连点头。
饭后,侯咏就让人腾了一间屋子给他们父子二人,厨房带着卧室,厨房也当客厅、饭堂。
“今儿下午就不用去上工,休整一下,带着俩劳模参观一下。”他又对莫茹和周明愈道:“我去水渠看看,就先失陪。”
他们知道侯咏这是给他们空间,让他们去帮着布置一下呢,自然感激得很。
莫茹和周明愈就陪着大伯大哥去了新住处。
这是一个套间,外面是厨房、饭堂、客厅,里面是卧室。房间自然不大,一共能有二十几个平方。
周明愈跟着莫应琦去把他们的铺盖搬过来,莫茹在屋里帮忙收拾一下卫生。
她悄悄地用空间之力给把边边角角的虫子、灰尘甚至是潮气都收了一遍,还把老鼠洞给堵了堵。
等两人带了行礼回来,莫茹发现他们俩的所有物品装在一个藤编的篓子里,都装不满。
莫树仁有一床破被子,莫应琦是没的,他的给了爹,自己和别人挤。另外就是两人的几件破烂衣裳,补来补去,这会儿都补不住。
再就是俩破了口的碗,两双筷子,一个破汤罐,再没有别的。
莫茹看得直心酸,盘算着明天去买点日用品过来,买两床被褥。
正忙活着,侯咏打发俩兵来给送东西,小炕桌,俩凳子,一小车煤炭,一套崭新的军用被褥,另外还有几个碗盆的,凑活一下也够过日子的。
待那俩兵走了以后,莫树仁简直不敢相信,还是惶恐得很,“这可真是破例了,不合规矩。”
周明愈轻声道:“大伯、大哥,你们且不管别的,更不用管别人,只管好好的照顾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只管跟着M主席走。”
两人一起去了办公室,接触文件和广播的时候多,肯定会听到一些消息的。
莫树仁点点头,“大伯省的,孩子,你们也别再来,有这一趟就够。”
莫茹笑道:“大伯,这哪里够啊,当然要常来啊,以后每半个月我给你们写信。你们要是不方便不用给我们回信,我们会问侯队长的。”
莫树仁一个劲地点头,怎么都想不到,一家人的希望居然在妮儿身上,怎么也想不到,妮儿居然和她女婿能把一家人脱离苦海。
做梦都想不到,以往想都不敢想!
莫茹看大伯大哥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就从空间里挑了两套周明愈的褂子和裤子给他们穿,都是劳动布的,结实耐磨。
她只说是来的路上在城里买的次品布,赶着做起来的。
莫树仁不肯要,“家里攒布票也不容易,我们在这里习惯了没人笑话。”
他们本身就是来劳改的,穿破烂很正常也没人笑话,在村里可不一样,要是穿破烂人家指指点点骂穷,他可不想让侄女婿遭罪。
周明愈道:“大伯,没有的事儿,妮儿当劳模还奖了好些布票,够的。”
再三劝说莫树仁才含着老泪儿答应了,只是自己不舍的穿,想留着给莫应琦穿。
老高的大个子,穿条破棉裤露着半截腿,哪里能行啊。
很快,整个整个劳改队都知道了莫树仁父子俩的事儿,劳模侄女来访,调换工作、挪窝,这可都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事儿了。
宋兆祥知道的时候,忍不住跳脚大骂,“太黑暗了!太黑暗了!这就是权钱交易,这就是受贿!竟然给反/革/命平反……”
结果蹦跶了没十分钟,又被钱队长下令直接关七天禁闭。
……
傍晚莫茹和周明愈没跟他们一起吃饭,而是跟着侯咏回家吃的。
吃饭前,两人说先去买点东西,自然又买了不少礼品送给侯咏,还给莫树仁父子俩买了一些。
她还跟周明愈在街上问了问,说要买旧棉袄棉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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