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知道周明愈一样,但是另外俩名字他是真的没记住,不知道是谁。
一听说张德发腿被烫坏了,张德发家的人立刻回去告诉李淑兰,很快李淑兰就哭喊着跑出来,要组织家里妇女去钢铁厂闹事。
“说去炼钢铁,怎么把人给炼坏了!”
“你们政府要给个说法!”
“必须赔偿!”
李淑兰指挥着几个女人把林纾拦着,不许他走,要他带路去钢铁厂。
林纾吓了一跳,暗自后悔自己嘴贱,干嘛一定要说名字,让她们自己去钢铁厂问不就好了?
莫茹看他脸都吓白了,立刻道:“林主任你别怕,没你的事儿,你先走吧,我们去钢铁厂看看。”
林纾道:“多谢莫茹同志,病人都送去县医院了。”
李淑兰带着人拦着,不许林纾走。
何桂兰道:“跟人家林主任没有关系,你拦着人家干什么?赶紧去钢铁厂问。”
张翠花就组织几个年轻走得快的媳妇儿,张够、王玉芹、吴美英还有柳秀娥儿媳妇等人,让她们去钢铁厂。
陈爱月今日不在家,所以不能找她帮忙。
林纾见她们把那几个泼妇拦着,赶紧推着自行车走,“莫茹同志,过几天来给你送奖品啊,我先走一步。”
他骑着书记的自行车来的,一甩腿上车赶紧蹬起来,骨碌骨碌就跑远了。
李淑兰嚎啕大哭,又是拍大腿又是拍手的。
张翠花道:“别号了,赶紧去钢铁厂看看怎么回事。”
每次遇到一点事,不问问到底怎么的,就先哭一通,就好像哭一会儿就能解决问题一样。
李淑兰顾不上哭,赶紧组织家里妇女一起去钢铁厂闹事,要去找领导闹,必须要赔偿。
原本说年底就能把治保主任的差事拿回来,这会儿是肯定不行的,那就要赔偿、要钱也行的。
都还没看到结果呢,结果有几些女人就再说是周明愈出事,甚至还有人来安慰莫茹和张翠花。
张翠花怒了,“谁他娘的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把她的嘴缝上!”
莫茹道:“娘别生气,小五哥肯定没事的。”
乍一听到的时候她还咯噔一下,过一会儿就觉得肯定是谣传,周明愈肯定平安无事。
去钢铁厂的女人们一走,家里的女人也没心思干活儿,何桂兰和张翠花商量着索性放半天假,都家去收拾一下,洗吧洗吧,省的人在这里磨洋工。
晌午一个个也都没心思吃饭,随便对付几口。
过晌儿,负责在北边路口打探消息的小孩子们看到一大群人回来,他们就冲进村里,喊道:“回来了,回来了!”
一听说回来了,女人们就赶紧都丢下手头的活儿往村后跑,还寻思怎么那么快?这时候才到钢铁厂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莫茹也抱着女儿出去,就见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过来。
原本还在睡觉的周七七突然就醒了,激动得把小手都挥出来。
莫茹赶紧给她按进去,“你又没穿棉袄,老实一点,不听话以后不带你出来。”
这么大的孩子,人家谁不是老实在炕上躺着,就她总想出来凑热闹。
她抱着女儿和一群女人一起往北看,颇有点望穿秋水的架势。
很快,几个青年跑过来,为首的是头发刚长出一公分的周诚廉,他冲到莫茹跟前,冲着周七七嘿嘿一笑,“闺女!”
周七七眉头微微蹙着,脸上有点呆,嘴角有点瘪。
刚要哭的时候,周明愈从后面把周诚廉扯开,“你一边去,黑铁柱似的别吓着我闺女。”
周明愈:“闺女!”
他的头发长一些,有一寸长。
周七七两只大眼一下子亮了,小手挥起来,“咦呀~~”
看着周明愈全须全尾地回来,莫茹松了口气心下欢喜至极不禁朝着他莞尔一笑。
周明愈心下一荡,伸胳膊就想把她搂进怀里,惹得莫茹脸一红。
这么多人盯着呢,她倒是不怕什么可架不住嚼舌头的多,赶紧把女儿塞给他。
周明愈一手托着女儿,握了握她的手。
莫茹道:“快去大队,给娘她们说说怎么回事,大家都急死了呢。”
周明愈道:“去大队说。”
这一趟周诚仁、周诚义都回来了,周明愈三哥哥还在那里。
另外还有一半是一队的,三队四队和他们不是一个组,所以没能回来。
那些女人看到自己家男人没回来,立刻就不乐意了,围着周诚仁等人喊道:“怎么就你们回来?俺们家的男人呢?”
这么一闹腾又把路堵住。
尤其李淑兰,带着几个女人堵着周诚仁、周明愈几个,“俺们当家的呢?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不给俺们回来?怎么就你们回来了?”
周培基冲上去给了李淑兰一脚:“你还敢在这里呜嚎,快回去洗吧洗吧等死吧!”
周明愈一手抱着闺女,一手把周培基拽着,“又不是她做的,你踢她干嘛?”
周培基喊道:“怎么不怪她,张德发和她是一家子,张德发使坏她也有一半。”